“你……”
眼看兩人吵得愈發不可開交,黎未寒揮了揮手,直接讓楚然把人全趕了出去。
這兩個大弟子平日裡一個比一個穩重,一見面,倒是吵得比仇人還厲害。
屋裡驟然沒了人,耳朵清淨,心也清淨下來。
黎未寒看著手裡的的金釵,愣了許久的神。
有些人在的時候並不覺得什麼,一旦失去,就覺得什麼都不順當,什麼都不合適。
老話說的好。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黎未寒的手指摩挲在金釵上,忽覺得這幾日的時光,都不知是如何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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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氣堪悲未必然,輕寒正是可人天。
秋日水中的荷花已然所剩無幾,唯有荷葉田田浮在水面上。
身著紫色錦衣的少年倚,在畫舫的欄杆上,靜靜看著細雨打在潮乎乎的荷葉上。
薄紗罩在外袍上,腰身朦朧在其中,與這煙雨濛濛的嶺南氣候一樣迷離。
“犯相思病呢?”蘇錦飛從船艙中走出來,看著依在圍欄上的人,調侃了一句。
時驚塵回眸懶懶瞥了他一眼,沒有開口回應。
這靈山道的審訊,下來也有十多日了,怎麼還沒有黎未寒那邊的訊息。
莫不是牽連到鬼城,事態更嚴重了些。
蘇錦飛靠在邊兒上,背對著河面,嘆了一口氣,道:“擔心你師尊呢。”
“前輩怎麼知道?”時驚塵問了一句。
蘇錦飛聞言,忍不住笑了笑,道:“你這滿眼就寫著‘黎未寒’三個大字兒,還用我看出來嗎?”
“很明顯嗎?”時驚塵又問他。
蘇錦飛點了點頭:“你覺得呢。”
時驚塵聞言,略略垂了垂眸。
旁人都看得出來,唯有黎未寒一個人看不出來。
蘇錦飛見他低眉思量,便知他又在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