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的魔尊沈長星,已與上一輩的魔族斷了聯系,自然也不會與梅君華再有來往。
梅君華不能得到忘憂谷的幫助,便只能自己想辦法。
借腹託生已然失敗,他這幾天蟄伏不出,必然是在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
梅君華以符陣和控攝之術最為厲害,眼下符陣大師秋月白與輕如燕都活著,自然不能在符陣上再有所壓制。
如此便只有控攝之術了。
這控攝之術,最需靈力與傀儡。
梅君華在這些年裡消耗了不少靈力,還沒有稱心如意的傀儡,必然得再躲藏好些日子。
能短期內增長靈力的方法,唯有殺人奪靈這麼一條路。
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有不能自保的修士要遭殃了。
時驚塵正思量著,門外忽然傳來了楚然的聲音。
時驚塵起了身過去開門,便見楚然拿著一把傘走了進來。
“師兄這是要出遠門?”時驚塵問了一句。
楚然搖了搖頭,只道:“師尊與水靈淵在後山議事,我看天色有變,想去給他們送把傘。”
“水靈源在後山?”
黎未寒是去靈泉調息的,水靈淵過去做什麼。
時驚塵想到這一點,即刻對楚然道:“我也去。”
他二人又拿了一把傘,這才往後山去。
秋風帶著涼意直往人脖頸裡鑽去。
時驚塵剛掀開眼前的蘆葦,便看見不遠處的靈泉裡,黎未寒正露著辦個身子,仰靠在岸邊與坐在地上的水靈淵說話。
那水靈淵的眸子七分含情,三分含嗔,瀲灩著水光,混似在與人撒嬌調笑一般。
偏偏黎未寒沒什麼防備,就那麼大大方方地讓水靈淵看。
“師尊怎麼也不穿衣裳。”楚然忽地問了用一句。
這男女授受不親,黎未寒也太隨意了些。
時驚塵沒有說話,只是沉著臉走了過去。
水靈淵一邊搖著團扇,一邊與黎未寒說著話。
“魔界聖女歷來都是魔族中天賦最高的女子,身子裡的靈力暴戾橫縱,為人也潑辣,大多數喜歡的都是溫文儒雅的小白臉。只可惜大半都沒什麼好下場,梅君華的母親如此,上一任魔尊的親妹妹也是如此,真是……”
“真是不知輕重。”黎未寒忽地道了一句。
“什麼不知輕重,你說喜歡小白臉嗎,這感情一事誰都說不清楚。魔族內大多是茹毛飲血的人,那聖女喜上斯斯文文的小白臉,不也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