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路汛右手夾著還沒來得及放回去的筆,聲音沙啞。
政治:“……我們以為你昏過去了。”
路汛:“沒有。”
說完轉身要回房。
“等等等!”政治叫住他,“你知道語文去哪兒了嗎?”
路汛腳步一頓,轉回頭,因為光線原因,漆黑的瞳仁裡一點高光都沒有。
政治難得有點犯怵,還沒想好接下來要說什麼,縮在後面的地理突然探出一個腦袋。
孩子倚在英語懷裡,眼眶還是濕漉漉的,看著就是剛哭過一場:“路哥哥……大哥哥是不是出事了呀?”
路汛頓了下。
“……不是吧。”英語感覺到不妙,轉頭問旁邊的歷史,“你不是跟我說他最近留在學校補課嗎?!”
歷史也傻了:“是政治跟我說的!”
政治啞然,剛想說是路汛說的,看到路汛的表情後,主動把鍋背到身上。
地理嘴巴上下兩條線微微一抿,眼看就要哭起來:“大哥哥是不是跟化學阿姨一樣……”
“不是。”
路汛蹲下身,摸摸他的頭:“他很好。”
地理盯著路汛眼裡的紅血絲,嘴唇顫了顫:“真的嗎?”
路汛:“我騙過你嗎?”
把地理和一群半信半疑的娃娃哄走,路汛轉身就要回去寫作業。
“算了,別做無用功了。”生物站在不遠處,兩隻手閑閑地揣在口袋裡。
路汛面無表情,俊美的臉好像繃成了一面真正的雕塑:“我問了醫院,他的生命體徵還沒消失。”
回房之後,路汛一抄又抄了兩小時,到後面,拿筆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
他捏捏手腕,起身去廚房用毛巾包了點冰塊敷到手腕上。
走回房間時,腳步猛地一頓。
走廊盡頭,一間許久沒有開啟過的房間大門敞開。大片陽光從裡面灑出來,一直延伸到路汛腳下。
路汛捏緊冰袋,大步走到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