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齊翔手裡的東西。
路汛伸出手。
齊翔愣了下,意識到他什麼意思,上前把娃娃遞給他,小心翼翼:“路哥……這你的?”
路汛恩了聲:“我的。”
顧辰先是被從樓上扔下去,又被齊翔橫捏著一路帶上來,頭暈得不是一星半點。他閉著眼睛,感覺到有隻熟悉的手在摸他腦袋。
“……我先睡會兒。”顧辰勉強睜開一隻眼,他有很多話想說,也有很多擔心的事,但現在實在沒力氣,跟路汛說完就把眼睛閉上了。
“恩。”路汛曲了下手指,撫過指間柔軟的頭發,“睡吧,沒事了。”
他沒有用意念講話。落在外人眼裡,就好像路汛在對一隻不會講話的布娃娃自言自語。
齊翔跟秦澈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
“路哥……”齊翔試探性地開口。
路汛抬眼:“腿怎麼了?”
齊翔看了看因為剛才趕來勤王有點流血的膝蓋:“剛下面踢球搞的,不礙事。”
“小心感染。去醫務室看看吧。”
“好咧。”
見齊翔轉頭就要把最關鍵的事給忘了,秦澈忍不住開口:“這是怎麼了?”
他看看癱在牆根一動不動的崔傑,剛進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是人嚇傻了,現在仔細一看,崔傑儼然一副沒知覺的樣子。手背上甚至還有被刀子劃過的痕跡。
秦澈眉宇間有些不安:“你把他打暈了?”
“沒有。”路汛淡淡地掃了眼腳邊的人,“他自己暈的。”
“那刀……”
“他想劃我,結果劃到自己了。”
眼看秦澈神情凝重,路汛勾了下唇:“我會用這麼小兒科的刀?”
秦澈愣了下,神情一鬆,也笑了。
在學校用刀子傷人,還把人打暈,傳出去絕不止是處分那麼簡單。要真是路汛幹的,哪怕背後有路家在,這事恐怕也很難收場。但還好……
“你們圍在這兒幹什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齊翔本能地肩膀一聳。轉頭就看到肖明朗揹著手站在教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