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打了那麼多天白工,他欠我的。”自從被路澤宇抓來香港,這幾天路汛一直被壓在公司看檔案,連軸轉沒停過。他並不想做那些,但只要想到路澤宇那句”聽我的,我就不動那孩子”,路汛就有種被人扼住咽喉的感覺。
要不是知道路澤宇的做事風格,他甚至都要懷疑那天那輛車是他找去襲擊顧辰的。
等秦澈回電間隙,路汛調出顧辰的微信框。
聊天記錄還停在顧辰問他怎麼回事上。
剛來那大半天,路汛被路澤宇搞得腳不沾地,連摸手機的時間都沒。到最後拿出來幹脆沒電了。
好不容易找到空隙插上充電寶,本來想立馬回,但一時沒想到太好的理由。
直到後面先收到秦澈的訊息,說顧辰因為他有點魂不守舍。
路汛回想自己當時的反應。
先是心揪,想立馬編個藉口先發過去。但緊接著,心底又突然生出一絲邪念。
顧辰因為他魂不守舍。
怎麼魂不守舍?
上課走神,茶不思飯不想?晚上會不會因為他睡不著覺?
路汛必須得承認,在不忍的同時,他骨子裡的惡劣因子在隱隱作祟。
他希望聽到更多顧辰因為惦記他,而魂不守舍的細節。
就那麼過了快兩天,直到秦澈跟他說顧辰因為他被化學老師點名了。
路汛意識到不能再放任自己這麼下去了。
本來想那天開完會就直接給顧辰回訊息。
卻又收到秦澈的資訊:他說他買了去你那兒的機票
路汛撩了把劉海,感覺心裡躁動難忍。
本來想見到人就道歉。但現在……
遮蔽門開啟,路汛直面外頭射入的陽光,他眯了下眼,剛想去旁邊的咖啡店買點東西再折回去等人,秦澈的微信又來了。
秦澈:訊息沒回
秦澈:我打了他電話也沒人接
秦澈:要不你試試?
路汛腳步一頓。一股奇怪的感覺突然從心頭湧上。
路汛連打兩通電話,對面一直處於無人接通的狀態。
奇怪的感覺隨著嘟嘟嘟的忙音,逐漸在心頭轉變成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