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洩了氣的皮球,沒有絲毫生命力。
有些人就是這樣,心裡越是難過,越能保持微笑。
甚至比平時笑得更加燦爛。
而顧漁就是這類人。
剛剛在霍長霆面前,顧漁彷彿神識不在,感覺不到悲傷。
此刻回過勁兒來,像是突然間掉進了一團火裡,
被灼傷的疼痛感,弄得他無法呼吸,激烈的心跳震得胸口發疼。
難過的情緒如同無邊無際藍裡蓬勃的雲,沾滿了他的身體,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麼多年,顧漁以為自己早已習慣,
可被如此對待……
想要不難過、不在意,真的好難。
躺著躺著,顧漁就睡著了。
……
接下來一個月,果然如同霍長霆說的那樣,
七到十天被召喚一次,
每次時長前前後後加起來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司機固定接送。
一兩次後,倆人彷彿形成了某種默契,
完事後,霍長霆不再“攆”顧漁走,
而顧漁不需要霍長霆再開口,很自覺地立馬爬起來,簡單沖洗後迅速離開。
一次兩次顧漁走時還會跟霍長霆說聲:霍先生我先走了。
這次從洗手間出來,顧漁沒見著人,便像第一次那樣,默不作聲離開。
等霍長霆拿著外套出來時,原本屋內的生機、活力已消失不見。
隨著人的離去,房間內原本可能存在的腳步聲或是其他細微聲響都戛然而止,留下的是一片令人察覺的寧靜。
霍長霆低頭看著手裡的外套,
如今天氣漸涼,白天還好,一到晚上走在外面寒風刺骨。
顧漁來時,就穿著一件衛衣,他擔心人再這樣回去第二天又進醫院。
沒想到,等把衣服找到,人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