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摁著顧漁的腿,避免人唱著唱著就往座椅上踩,
顧漁在酒醉中,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霍長霆的聲音,
剛開始還有一些懵,
可能稍微醒了些:“霍長霆?”
對啊,這一年自己和霍長霆是有牽扯的,不再像以前那樣只能遠遠的望著。
只能遠遠的望著嗎?
顧漁不認可,他有努力過,可是……
本就不同世界的兩個人,沒辦法出現在同一條軌道上,顧漁最後只能無奈,
也不再有任何奢求。
這麼多年原本遠遠見一面,是顧漁與自己的拉扯博弈,也是顧漁給自己唯一的出口。
可因為對自己的高估,和想為這場執著畫上句號,
卻令自己越來越難過、失控。
一份感情,如果真的能收束得完全規範、毫不溢位,那隻能證明它也並無多少分量。
經年盤桓的心魔張牙舞爪,理智勉強束縛,才得以堪堪維持一張正常的人皮。
可現在,顧漁已經慢慢脫掉人皮,快要變得面目全非。
與其說變得面目全非,不如說恢複原貌。
霍長霆先是看著顧漁發瘋,再是高聲歌唱,但現在沉默不語,
看得他特別難受:“顧漁,你還好嗎?”
一秒、兩秒、三秒、五秒……
顧漁緩緩搖頭:“不好,我不好,一點都不好。”
霍長霆詫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他也不知道為何會關心顧漁好不好,
似乎心裡堵得慌是因為對方。
“哪不好?”
顧漁拉著霍長霆的左手放在自己胸口:“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