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點半。”葉淶瞄一眼時間。
“天兒熱。”導演指指太陽，又招呼攝影師也坐下來，跟葉淶一塊兒休息。
葉淶心裡咂摸出了不對勁兒的地方，按照節目組的拍攝，最後一天了，一定會想拍到更多的素材才對。
今天反倒反常，跟著他的一上午，他們看上去並不著急，不著急現在拍，也不著急素材……
前兩天還熱火朝天的，不可能到最後了撂挑子，而且，葉淶這幾天也大概瞭解了，跟著他們這組的導演，是個很認真的人。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待會兒一定會有更勁爆的素材在等著他們。
沒有手機，葉淶也沒法聯系盛明謙，仰著脖子對著太陽，在想盛明謙在幹什麼。
休息了半小時，導演耳麥裡應該是收到了什麼指示，一巴掌拍在攝影師肩膀上。
“幹活了幹活了，”
葉淶如果沒看錯，兩個人眼裡看起來很興奮？
過了一上午，這才開始正經幹活。
—
—
快正午了，葉淶到底是沒找到赫莫莎，哪怕是跟赫莫莎有關的東西。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又被導演組帶去了化妝間，說天太熱，他出了太多汗，衣領濕了，需要換一套衣服，不然可能會影響拍攝效果。
化妝間裡，工作人員很快弄好了葉淶頭發，又拿過來一套要換的衣服。
葉淶沒看錯，那是一套做工精緻，沒有牌子的高定西裝，襯衫皮鞋都有，像是即將參加盛典。
甚至比那還精緻。
葉淶沒多想，拎著衣服就進了換衣間。
他沒反鎖換衣間門，穿好衣服站直身體的那一刻，身後的門被人開啟了。
葉淶聽到吱呀一聲，抬起頭，身前巨幅穿衣鏡裡多了一個人。
盛明謙好像從天而降一樣，穿著跟他身上一模一樣的西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左手捧著一大束赫莫莎。
他沒讓他繼續尋找，他來了。
葉淶從鏡子裡撞上盛明謙眼睛的那一刻起，一直忽略掉的一種可能性一下子就蹦出來了。
他也算明白了，盛明謙前段時候那些遮遮掩掩的電話，還有他來錄節目之前的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