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麼晚了,您怎麼還在外面吹冷風啊?”傅彥不解道。
“阿驤回來啦?”鬱夫人笑著調侃道,“去買個文房四寶怎麼這麼久?是不是出去玩了?”
傅彥一陣臉紅,不過好在黑夜中鬱夫人看不出來。
他故作鎮定道:“下午時分在東市遇見了阿瀾,他不是要搬新家嘛,我就陪他看了幾家傢俱鋪子,免得他被無良商販給騙了。”
“原來如此。”鬱夫人頷首道,“你做得對,小賀大人對金陵城肯定還有諸多不熟悉的地方,你多照看人家一下。”
“自然,這是我應該做的。”傅彥道。
還好自己反應快,傅彥心想,這個理由挑不出什麼毛病,鬱夫人也沒有懷疑他。
然而傅彥才剛放下心來,卻聽鬱夫人又道:“對了,還有一事,娘想問問你。”
“何事?娘盡管問便是。”傅彥道。
鬱夫人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小賀大人有沒有和你提起過他的家世和父母?或者他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傅彥心裡一緊。
娘問這個做什麼?
難道娘已經開始懷疑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這是在旁敲側擊?
傅彥雖不明所以,但是他覺得這畢竟是賀聽瀾的私事,還是讓他自己來說比較好。
於是傅彥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阿瀾他自小父母雙亡,過過一段苦日子。至於其他的,他沒主動說,我自然也不好意思隨便打聽。”
這個回答跟鬱夫人想的差不多,她若有所思地微微一點頭,似乎在想什麼。
“娘還有別的事情要問嗎?”傅彥試探道。
“哦,沒有了。”鬱夫人回過神來,笑著說:“時辰不早了,你快回屋收拾收拾準備休息吧,明日還要去吏部辦公呢。”
“好。”傅彥點點頭,“娘也快些回去吧,外面風大,要注意身體。”
“知道啦。”鬱夫人笑著說道,“我這也是晚上吃得有些多,出來散步消消食,一會就回去。”
目送著傅彥回到房間後,鬱夫人眼中的慈愛漸漸轉變為擔憂。
她快步回到自己的屋子,推門道:“容蘭,你過來一下。”
在鬱夫人身邊服侍了三十餘年的老媽媽立刻走過來,接過鬱夫人脫下的大氅,“夫人有何吩咐?”
“你幫我去調查一個人。”鬱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