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這一去一回的至少要半天,所以直到下午他都不用擔心偷懶會被老爹發現。
顧澤禮把書扔到一邊,起身宣佈道:“好不容易放假,在家待著簡直是虛度光陰,本公子要出去玩去!”
他走到一名小廝跟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你呢,就負責待在房間裡扮演我,任何人想進來就說本公子正在潛心溫書,不許打擾。”
然後他又對另外幾名侍女小廝吩咐道:“你們幾個負責配合演戲,咱們作戲要做全套嘛。”
顧澤禮房間裡的下人早已習慣這些招術,紛紛點頭稱是。
“很好,那本公子就溜了!”顧澤禮拍拍屁股,瀟灑走人。
別人是回到自己家猶如魚兒回歸汪洋大海,顧澤禮是離開安國公府猶如鳥兒展翅飛向天空。
他在街上吃吃逛逛,玩了一會後覺得一個人有點無聊,打算隨機挑選一名家住金陵城的同窗好友騷擾一下。
誰知好巧不巧,路上剛好碰到一位。
還是顧澤禮沒有預料到的一位。
“傅文嘉?!”顧澤禮驚訝地看著迎面走來的傅彥,“你不是應該在吏部理事嗎?難道也偷偷溜出來了?”
只見傅彥身上還穿著吏部的官袍,手裡提著裝文書的小木箱,一看就是剛從吏部出來的架勢。
“你以為誰都是你?”傅彥毫不客氣地調侃道,“之前連著忙了好幾天,公務差不多辦完了,所以今天下午就放假。”
“太爽了。”顧澤禮嘖嘖感嘆,“真羨慕你們這些可以拿俸祿的。”
“你們?”傅彥敏銳地捕捉到顧澤禮話中的隱藏含義,“還有誰?”
“賀夢洲啊。”顧澤禮道,“他比你更爽,你的俸祿還得上交家裡,人家夢洲全都可以自己支配。”
“那你還不抓緊從太學畢業,這樣你就可以跟我們一樣爽了。”傅彥笑道,“不過說起來,你最近可有看到阿瀾?”
賀聽瀾這個家夥,那天晚上放縱過後就不見人影了,昨天去他家找也沒人回應。
於是傅彥又去了趟軍械司,結果一問才知道賀聽瀾請假了,具體請假原因還未知。
這聽起來著實有點詭異,他不會又撞上什麼倒黴事了吧?
有了上次賀聽瀾被陷害通敵叛國一事,傅彥有點草木皆兵。
一兩天沒有賀聽瀾的訊息還可能是公務繁忙的原因,可這都四天了,他不免擔心起來。
傅彥突然這麼一問,反倒把顧澤禮給問住了。
這幾天家裡發生的事情太過於驚世駭俗,就連昭寧郡主都花了兩天時間才緩過來,顧澤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見顧澤禮表情複雜精彩,傅彥立刻上前一步,著急問道:“你見過他是不是?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