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聽瀾按著他的肩膀,把人轉了回去。
意思是:暫且剝奪你說話的權力。
牛車上重歸安靜,賀聽瀾繼續把玩他的玉雕小兔,戳戳小兔的臉蛋,又戳戳它的大耳朵。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賀聽瀾對著小兔“撲哧”笑出聲來。
也可能只是覺得小兔太可愛了。
傅彥情不自禁地看向他,半下午的陽光很是燦爛,照在賀聽瀾的臉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
他睫毛好長。傅彥心想。
誰想賀聽瀾突然看了過來,傅彥頓時有種幹了見不得人的事的慌亂感,迅速移開了目光。
一定是自己一直盯著人家看,太明顯了吧?
“嗯?”賀聽瀾歪著腦袋打量傅彥。
然後他突然靈光一閃,明白了!
“你是不是也喜歡圓圓?”賀聽瀾往傅彥身邊挪了挪,整個身子快要貼到傅彥身上。
“我就說嘛,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無法抗拒。”賀聽瀾一臉驕傲,亮亮的眼睛看著傅彥。
傅彥:啊?
神一般的理解。
“看在你也喜歡他的份兒上,我允許你擁有他一炷香的時間。”
說著,賀聽瀾抓過傅彥的右手,把小兔放在他手心裡。
“當心點兒,別給他摔了。”賀聽瀾叮囑道。
傅彥總不能說,其實我剛才是在盯著你看,只好接過小兔,“好,我會小心的。”
該說不說,這兔子雕得確實很精緻,傅彥心道。
不比他家裡的那些玉石擺件差。
而且它看起來十分靈動,不知為何,這副得瑟的小表情居然和賀聽瀾有幾分相似。
傅彥也忍不住戳了戳它的臉蛋和大耳朵。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二弟。
二弟比自己小一歲,屬兔,自出生起就有一隻雕有兔子圖案的金鎖。
繼而傅彥又想到方才在臨青城聽到的對話。
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
他覺得自己需要趕快回到金陵城。
而無名寨太過偏遠,幾乎隔絕了一切外界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