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彥大大低估了折返跑的勞累程度。
簡直想吐血!
後來漸漸的,傅彥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把袖子擼上去,領口扯開些許透風。
特別是當他意識到,在無名寨,即使自己衣冠不整、站沒站相,也不會被老爹的戒尺打手心板兒,他心底突然升起一種爽感。
再看看那些山匪,有的已經熱到把上衣脫幹淨了,打著赤膊吭哧吭哧幹活。
就連賀聽瀾也放棄了坐在凳子上,直接盤腿大坐。
隨著與大家一同忙活得熱火朝天,傅彥突然覺得,在這裡只有當自己放下貴族禮儀的束縛,才能和大家融為一體。
這種感受實在太過新奇,以至於傅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用語言去描述自己當下的心情。
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傅彥剛坐下來,水才喝了半碗,又聽到賀聽瀾在喊他。
“鬱——文——嘉——!”
得,又來活兒了。
傅彥撐著膝蓋站起來,把自己拖到賀聽瀾跟前。
“怎麼了?”
“你去我房間裡拿一下紫檀精油,就是我書櫃下面的第二個抽屜裡,有一個巴掌大的白瓷小瓶。”賀聽瀾說。
“好。”傅彥認命似的往賀聽瀾房間走去。
突然,他想到一個主意。
賀聽瀾說山腳下的那片小樹林是他自己設計過的,一般人走不出去。
這樣精密的一個迷宮,總該有設計圖稿吧?
這麼重要的東西,賀聽瀾肯定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他自己的房間!
正好自己可以趁這個機會,正大光明地在賀聽瀾屋裡找找看。
想到這,傅彥之前的疲憊霎時煙消雲散,就連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他連走帶跑進了賀聽瀾的房間。
一進去,他頓時傻了眼。
倒不是賀聽瀾的房間太亂,而是——
他的每樣東西都不在該在的地方!
比如他的寶劍掛在門樑上,一進門差點被打到腦袋,堪稱鎮門之劍。
賀聽瀾的弓掛在床樑上,而箭簍放在枕頭邊上。
傅彥納悶了,這是打算半夜有歹徒入室搶劫的時候一箭射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