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二十三還竄一竄呢。”被稱為鴛姐的婦人不以為然。
她又看向傅彥,道:“這位小哥兒是?”
“在下鬱文嘉。”傅彥行禮道。
“噢,我知道。”鴛姐嗓門兒極大,一聽就是個爽朗能幹的人。
“阿瀾來之前跟我說過了,說你書讀得多,字兒寫得好,人還長得英俊,特招人稀罕。”鴛姐笑著對傅彥道,“我叫李鴛,是這裡管事兒的,你跟著阿瀾一塊叫我鴛姐就行。”
這會輪到賀聽瀾著急了,“不是,讀書寫字是我說的,但後面那些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你看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健忘了。”鴛姐笑著打趣,“回頭我把我那治健忘的方子給你,多補補。”
“不是,我……”賀聽瀾有口莫辨。
“行了,那你倆先去堂屋坐下歇歇腳,我去叫一下大家夥。”鴛姐說罷,大步流星地轉身走了。
賀聽瀾撓撓頭:“我有在信裡說過這句嗎?”
傅彥強壓著嘴角的笑意,“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說完他也轉身往堂屋走去。
“鬱文嘉你偷摸笑什麼呢?”賀聽瀾追上去,“不許笑!”
傅彥琢磨了一下,慢悠悠道:“我在笑……風水輪流轉。”
賀聽瀾:……
濟慈堂攏共也就四個負責人。
一個是這裡的堂主,也就是剛才的李鴛。
另外還有一個負責管賬的、一個郎中、一個文書郎兼教書先生。
說是官營濟慈堂,其實主要是一些好心人自發組織起來的。
加上賀聽瀾和傅彥,六個人正好坐滿一桌。
現在傅彥總算明白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了。
第一件事是把濟慈堂的其中一部分改成織布坊。
濟慈堂裡收留了許多被家裡趕出來的婦人,她們大多都四肢健全,與其待在這裡幫著洗衣做飯,還不如做點紡織勞動,賺些賣布匹的錢留著傍身。
畢竟在亂世中,女子想要生存下去只會更加艱難。
但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就無法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