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們說我敬業。”江以楓歪著頭看著謝景深的眼睛。
謝景深問他,累了嗎。
無論是和他關系很好的喬然還是徐晨,都為他起早貪黑學習琢磨戲的模樣而高興,也會給他提供幫助。
他們說他敬業,可惜不會問他累不累。
江以楓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融化成了一攤軟水,連眉眼都點綴上了笑意。
“可是我好累啊。”江以楓把腦袋點在了柱子上:“我感覺我沒能把那種感覺演出來……”
“什麼?”
“一種,很難說,我覺得我演得沒有故事感。”江以楓畢竟不是科班出身,他演戲不多,大都是群演,沒有哪個角色像這個一樣複雜的。
他很有特點,單單抓住特點來演,簡單且出彩,但是他的過去太複雜了。
江以楓不大滿意。
“總是纏著人家陪我走戲,我都不好意思。”江以楓摸摸鼻子:“可是我琢磨不出來。”
江以楓委屈的表情落在謝景深眼底,他想到江以楓的角色,喉嚨不自覺的吞嚥著口水。
“你,可以和我搭戲。”
江以楓詫異的望著謝景深。
謝景深的手合攏抵在鼻尖,他沉默了下,才笑著說道:“我陪你試試吧。”
畢竟他的兄弟一直都說他挺會演戲的。
“那我晚上早點回去。”江以楓沒有拒絕,他疲憊的闔上眼睛,謝景深沒有打擾,反而溫聲道:“如果輪到你拍戲,我叫你……休息一會兒,晚上還要走戲呢。”
“那你叫我。”江以楓閉著眼睛笑著說。
柔軟的額發在柱子上搭著,早晨金黃卻不刺眼的光暈灑在臉上,江以楓像個漂亮娃娃似的。
他睡了不知多久才被謝景深溫柔的聲音叫起來,江以楓打了個哈欠,才看到鏡頭下的人正在最後一遍走戲。
而這也正是江以楓前面一幕。
“謝景深,你怎麼知道……”江以楓下意識抬頭看去。
“你昨天不是說了嗎。”謝景深放下手中的檔案,看著手機鏡頭的眼神溫和:“你和我說,我肯定會記得啊?”
江以楓覺得有點頭暈腦脹。
也許是晨光太耀眼了,那種溫暖的熱意讓江以楓整個人都被哄得暈暈乎乎的。
他的手抱著膝蓋,坐了會兒才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