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皺眉,想了個法子。
早上沒有江以楓的戲份,他就坐在攝影機旁看導演拍攝。
江以楓發現每個導演的拍攝風格都不盡相同。
不過由於這部劇是他們公司的自制劇,因此整個配置都很簡陋。就連導演拍攝都是得過且過,對幾個主演的演技沒有要求,有幾個鏡頭連江以楓都看出他們走位不對,導演卻只是做了微調。
江以楓:“……”
江以楓:“賺錢嘛,不寒顫。”
他低著頭垂著眼,看天看地不看謝景深。
等江以楓覺得自己避開的動作實在是太明顯了,想悄悄看看謝景深在做什麼的時候,就看到謝景深的腦門上貼著一個大大的道歉字條。
而他則低頭認真工作。
字條黏在他的腦門上,隨著他低頭工作的姿勢會垂下來,卻不擋住謝景深的視線。
他工作的模樣非常拘謹認真,遇到嚴肅問題的時候眼神甚至格外兇狠嚴肅。
然而腦袋上貼的東西卻讓謝景深看上去有點滑稽。
江以楓換了個偏僻的位置。
“謝景深?”江以楓小聲叫了一聲。
謝景深沉默著抬起頭。
原本嚴肅的眼神化成了一灘水。
“怎麼,在腦袋上貼這種東西?”
江以楓指了指謝景深的頭頂。
“這不是,想要求你原諒嘛。”
謝景深絲毫不覺得自己一個大總裁在頭頂貼這種示弱的話有什麼不對,反而是用著一雙柔軟的目光看著江以楓。
江以楓簡直是被謝景深的眼神膩死了。
他毫無原則的原諒了謝景深說的那些葷話,謝景深問他能不能再說的時候,江以楓也瞪著眼睛小聲道:“你說我會害羞,我還得拍戲呢。”
別輪到他拍戲,連臉上的溫度都降不下來。
“那等你回酒店了可以說嗎?”謝景深又問。
江以楓沒再說話了。
謝景深知道了。
江以楓早上的壞心情被謝景深幾句話就攪沒了。
他開開心心的繼續拍戲,晚上就穿著毛衣陪謝景深聊天——住在劇組租的酒店,江以楓可以把暖氣溫度調得高一點,也能只穿一件粉色的毛衣,趴著翹起小腿和謝景深說話。
謝景深有時看著江以楓赤著的小腿,都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在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