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袁飛虹陷入沉吟。
“這實是不情之請，奈何看到一本傳承，十分喜愛，此事之後，算我欠閣下一個人情。”
方夕卻是看出袁飛虹的躊躇，故意加碼。
反正人情這東西，自己重視才是人情，不重視那就是個屁！
“那成，此事便這麼定了！”袁飛虹道：“也不用道友欠我人情，就當我等兩清便可……”
說完這句，他竟然有些如釋重負的模樣，令方夕都摸不著頭腦。
但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來到修仙百藝的木架，拿起一枚玉簡，露出燦爛的笑容：“此門二階傀儡術傳承，不知售價幾何？”
……
半個時辰之後。
萬法閣二層。
孔姜與方夕早已離去，只留下袁飛虹一人，默默望著那面鏡子出神。
陣法之中，光芒一閃，歐陽震大步走了出來，朝著那面鏡子打出一道法訣。
鏡面頓時光華閃爍，旋即化為一道流光，飛入歐陽震的袖中。
他看了看這個小師弟，笑問：“師弟怎麼不問我結果？”
“師兄當時並未立即通知或暗示，我便知道結果。”袁飛虹苦笑著道：“看來那位方道友，還是不入師兄的眼啊……”
“嗯，骨齡五十八……煉體不錯，法力稀鬆平常，從皮相上來看，靈根資質也著實一般……”
“我以自身神識，藉助師尊的‘洞燭鏡’查探，縱然築基中期修士也無法發覺，你可以放心……”
歐陽震報出結果：“此人的確有點小秘密，但不過是隱藏了煉體的底牌而已，你家小青不願意近他身，大概便是因為其近戰較為犀利……此人潛力有限，不值得我們投入，招為客卿之事，就免了吧……”
“一切都聽師兄的。”袁飛虹拱拱手，並未再爭執什麼。
“哈哈，此人還算有點小聰明，藉著這個機會，還多買了一門二階的傀儡術！”
歐陽震哈哈大笑：“憑藉此術，也足以在仙城立足了，師弟不必擔心……並且，與他因果兩清，互不相欠了。”
“是啊……”
袁飛虹喃喃一聲。
實際上，有的人情並不是一直欠著就能升值，相反，還會恩大成仇。
有人情立即兌現，也是聰明的做法。
……
方夕自認跟袁飛虹沒交情，也沒有存著人情，等待日後對方修為高深再尋求回報的想法。
能現在花掉，就現在花掉，變現最為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