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聲問:“喬先生,楊巖呢?”
“死了。”
席清不可置信。
喬納森開口:“沒有那把刀,我照樣可以殺掉他,你不用把刀給我,本來就是留給你防身的。”
他說得雲淡風輕,席清卻更加害怕。
到了下半夜,席清迷迷糊糊中,燒得厲害,開始說一些胡話。
沒有開燈的房間裡,喬納森抱著懷中顫抖的青年,感受著對方的生命力正在逐步流逝。
席清口中呢喃自語,隱約說著想要回家。
喬納森頭一回兒眼中懵然,他抬手握住了席清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他感受到生命力的逐漸流逝。
他沒有想殺席清的想法,但席清好像活不了。
那個聒噪的金發女人說或許可以報警,讓警方和醫療人員過來。
至於喬納森,他本來就是獨行俠。
他鑽入到廣袤的森林,警察很難找到他的蹤跡。
喬納森聞言,看了看手機,說:“沒訊號。”
那麼,就只剩下了一種辦法。
席清夢到了自己的高中。
他就讀一所公立高中,同學之間的家境各不相同。
大家知道席清家裡有錢,但不知道具體情況。
家世好,人緣好,所以他總是有著很多朋友。
一些他不認識的人,也總是對他提供幫助。
那是高二的一個炎熱午後,體測過後,席清熱得微微中暑,捲起褲腿,躲在樹蔭下貪涼。
有同學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一群男生湊過來,提議送他去醫務室。
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青春期的男生總是有著各自的癖好,總是喜歡和人摟摟抱抱。
而席清從小到大不喜歡別人和自己親密接觸。
父母和哥哥姐姐知道後,也減少了抱他的次數。
但一碼事歸一碼事,親密接觸和送自己去醫務室,不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