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換藥。
茶幾上擺著止血藥和紗布,但他傷在後肩,一個人不太方便換藥。
他看看自己的小姨子,又瞧瞧幾位學生,最後走到席清身邊。
他走動時,傷口處流下的血滴濺到了席清臉上,又從眼角滑落,席清難受地閉上眼睛。
下一刻,他天旋地轉,農夫把他壓在沙發上,單手解開他手上的麻繩,強硬地塞下紗布和藥物。
農夫拿著楊大絮的小刀,抵在席清的喉嚨旁,語氣平淡地命令席清:“幫我上藥,別動逃跑的心思。”
似乎這是席清應該做到的事情。
鋒利的刀刃挨著面板,席清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一旁的小姨子提出了反對意見,聲音尖銳地說:“不行!姐夫,你讓他給你上藥,你不怕他偷襲你嗎?”
但是她也沒說要幫農夫處理傷口。
她偶爾也會流露出害怕的一面,她心中有著秘密,讓她整夜輾轉難眠。
面前一大一小兩個boss還在吵誰來換藥時。
席清聽見農夫煩躁地說:“他要是偷襲我,我立馬擰斷他的脖子,當成飼料埋地裡當農肥。”
席清聞言,雙手顫抖,脊背一陣陣發涼。
華司此刻說出“殺人”二字,彷彿一把刀懸在席清的頭頂。
農夫都殺掉了三個人了。
可他忘得幹幹淨淨,逼迫其他人和他扮演“正義遊戲”。
席清試圖反抗。
但看著眼前的男人,身上是常年幹活時留下的痕跡,精壯的肌肉叫人看得清楚。
昨晚,對方壓住自己時,那動靜,席清耗費了全身力氣也沒辦法推開。
席清原本想繼續假裝對方老婆,誆騙boss互相廝殺,或者引導對方去追擊楊大絮。
但昨晚像個痴漢喊著老婆的農夫,到了白天,就失去了晚上的記憶。
識時務者為俊傑,席清靠近對方,低下頭,非常乖巧地說:“別殺我,我可以給你上藥的…… ”
華司還以為這個富二代少爺做事會粗手粗腳,會弄痛自己。
但是,席清動作輕柔,學習很快。
席清以前沒有給人上過藥,也沒有給自己上過藥。
席家父母覺得各行有各行的所長,受傷了要讓醫生看,如果家庭醫生包紮傷口更好,那就應該讓醫生來做。
處理好了這一切。
席清害怕對方又把自己綁起來,於是主動走到角落裡。
五名保鏢和三名學生被綁住手腳也扔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