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沒回答。
他只是瘋癲地扛起席清,往農場跑去。
這裡距離住處很遠,平時他都需要開車才行,但現在他就這麼一直跑下去。
席清被他扛在肩頭。
男人的肩膀頂住自己的腹部,似乎頂住胃了,他想吐出來。
他試圖抱緊男人的腰,努力讓身體穩定一點。
這麼一摸,他就瞥見了那把還紮在農夫背部的小刀。
刀紮得非常深,只剩下了刀把,幾乎把農夫紮個對穿。
席清聞到鮮血,看到新鮮的人肉,張開嘴幹嘔,連忙捂住嘴,眼睛卻一直盯著那把刀。
他想,如果把刀抽走再紮下去,boss會死嗎?
但最終,他還是剋制住了沖動。
在殺不死boss的情況下,再激怒對方,自己絕對沒好果子吃。
慶幸對方並不是真想殺自己,要不然剛才就動手了。
一路顛簸中,席清難受到昏死過去。
等再醒過來時,他被反綁住雙手,和另外幾個學生靠在一起。
席清眼神迷茫,他落得和學生保鏢一樣的境遇。
布條矇住了眼睛,席清的發型亂了,遮住額頭和眉眼,只露出線條流暢的下半張臉。
現在,他看不到農夫在哪裡,不敢輕易動作,害怕那家夥就在盯著自己。
席清努力聽著動靜。
男人受了傷,呼吸頻率應該比一般人要快。
一旁的穆菲看到席清醒了,眼中有著幸災樂禍。
她已經用力弄掉了口中的布團,下頜有些脫臼,說話時很疼。
她和那個胖男生看向席清的眼神裡,只剩下了嘲諷。
“丹,你這麼巴結農夫,還不是逃不出去?”
“你跟一條哈巴狗一樣,暴發戶的兒子就是可笑,底層就是底層,永遠當不了人上人。”
穆菲咬牙:“你等著,等我爸爸明天來了,你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席清聞言,鬆了一口氣。
農夫不在,不然這幾個家夥一定不敢說話。
席清冷哼一聲,故意大聲說:“來啊,你弄死我,你要是真敢弄死我,我等會兒一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