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助理活著出去,但他卻死了,會不會是因為得病死亡?
想到這裡,席清從衣服裡拿出一塊絲綢手巾,上面繡著一個圖案,應該是瑟維斯家族的族徽……
現在的有錢人喜歡在身上帶一些“體現品味”的物品。
而且這個年代,衛生紙還沒有發展得像日後那麼方便,身上有一塊手巾也能起點作用。
席清遞給對方,怕男主不用,他附耳道:“你拿這個捂著鼻子吧,雖然比不得日後的過濾口罩,但我想還是有用的。”
席清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這麼做了聊勝於無。
以前戰場上的護士也常用棉紗口罩。
謝利正要說話,席清把手帕硬塞給他。
席清低聲說:“我常年在療養室打針吃藥,早就對病毒有了抗體,你一個新來的,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黑暗中,謝利接過手帕順著席清的意思做。
他聽著身旁男生的呼吸。
他弄不懂席清……這個人是一個矛盾的複合體,他身為療養院的病人,本身有錢有權勢,一邊和那幾個年輕人同流合汙,又一邊救自己。
衣食無憂的人他卻學會了撬鎖。
這時候又會關心這種得病小細節。
他很想問席清為什麼?
但如今,他不能問,只能憋著。
外面偶爾傳來了喧鬧聲,是工作人員正在到處找他,那些聲音透過磚牆傳到謝利的耳中,變得模糊不清,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席清趴在牆上,聽了一會兒後,用氣聲問男主:“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席清聽到有人喊:“瑟維斯少爺不見了!”
到處找不到他的蹤跡。
外面找不到,也確定席清和謝利沒有離開療養院,現在,大家要將一切翻個底朝天。
如果真的被人看見,席清會將男主推出來。
只要沒落在泰金手中,席清就說自己是被謝利挾持的……
院長不可能不在意自己。
院長承擔不起席清死在療養院的風險。
死了一個莎拉,就足夠院長喝一壺的,要是瑟維斯少爺也出意外,他不敢想後果……
莎拉的父母也許會為了獲得利益,而放棄追究女兒的死。
但是席清的父母不會善罷甘休,他倆不在意金錢,只是不想孩子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