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急反笑,拽著謝利的腿,拖到席清的身邊。
“我看他也活不了多久,你不如眼睜睜看著他死算了。”
泰金一下子掐住席清的下巴,席清難受地撇過頭。
泰金把他掰回來:“看啊,你怎麼不看他啊?”
“要我抽你是嗎?”泰金笑著問。
席清尖聲求饒:“領帶矇住我的眼睛,我看不見!”
謝利渾身鮮血,但還是伸出手抱住席清,想要分開他和泰金。
而席清卻像是不確定身上的“屍體”是誰,怕得要命。
泰金伸出手,看到謝利扒在席清身上,這一對野鴛鴦的所做作為,讓他心煩意亂。
他不至於對席清下手,但他發現謝利會護著席清,這麼一來,他突然就找到樂子。
他起身,猛地朝席清踢去,然後謝利用背部擋下。
可能是謝利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如今能幫席清一下是一下。
他也是這樣,泰金越煩,於是踢得越用力。
席清在力量上沒辦法和boss對抗,抱住謝利,努力想把他往木箱角落。
他想卡泰金的角度,讓他不能百分百發力。
席清碰到了謝利的血液,濃鬱的血腥味沖到頭頂。
謝利的呼吸和動靜越來越微弱,最終他只能靠在席清的肩膀處才能撐住身體。
因為謝利趴在席清的身上,所以boss踢他的每一腳,席清都能知道。
謝利的呼吸從一開始的急促,到後來的有氣無力。
席清恐懼地抓住他的手臂,頭一次,他如此清楚地直面生命的逝去。
席清紅了眼睛,面朝泰金的方向,咬牙說:“你真叫我覺得惡心。”
這個家夥以取樂他人為榮。
他享受獵物死亡前的絕望,並且不停延長這種快樂。
席清輕輕啐了一口:“我一想到你就想吐!”
泰金很快回神,咧嘴蹲在席清面前:“因為他救了你,所以你在意他,如果換了其他一個人來,恐怕你眼睛也不會多眨一下。我倆從本質上來說,是同一類人。”
席清也笑了起來:“你錯了,我和你可不是一類人,泰金,我一直在裝模作樣啊。我不喜歡殺戮,不喜歡和莎拉等人在晚上折辱別人,我也不喜歡罵人。”
“我真正的朋友們都對我友好,他們會在每個節日給我發來祝福,會記住我的生日,會邀請我全世界各地遊玩。”
席清報複性地說:“我從小到大就是別人眼中聽話的孩子,我的父母哥哥姐姐都喜歡我。我和你不一樣,你以為我一個人待在療養院裡,就是被父母拋棄了嗎?”
“你以為你找到和你一樣不被父母愛的同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