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惋惜時,房間裡的三個人都警惕地躲在射擊死角。
根據槍聲判斷射擊者的位置,對方距離自己非常遠。
這麼遠的距離,如此刁鑽的角度,大機率是狙擊槍!
泰金立刻想到了療養院裡的兩名狙擊手,他們發現了嗎?!
他想要穿過門口,沖到席清那邊,準備用謝利當人肉盾牌。
可他剛剛露出一點,一股極致的危險感就湧上心頭。
不行!那個狙擊手已經摸準了自己這個方向,如果自己還往這個方向走,對方一定會出手。
泰金從不將自己陷入被動局面中,他看到不遠處的席清和謝利坐在地上,看起來沒有能力離開這裡。
他看了看牆上的那個窗戶,用力攀了上去。
窗戶不大,不過他徑直拆鬆了窗扇,而不是開啟窗戶。
席清看著泰金拔掉了腹部小刀,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席清一眼。
最終,泰金收起小刀,一個翻身鑽出窗戶,迅速潛入黑夜中,快步跑向狙擊手的位置。
等他離開後,席清立馬跑到剛才子彈落地的位置,在附近找到了彈殼。
是手槍的型號。
席清第一時間就確定是周江的做法。
對方也沒有坐上車嗎?
來不及多想,席清立馬去扶住謝利:“小心,快走……”
二人走到門口,謝利攔住席清,他先伸出腳試探,外面的狙擊手沒有開槍……
他不清楚外面的槍手是誰,但不管是周江也好,療養院的神槍手也罷,反正對自己都是沒有敵意的。
席清扶著謝利踉蹌著出門,腳步蹣跚進了附近的一間倉庫。
他挑選了一間新屋子,牆壁很厚,大門也是金屬門,一般的子彈打不穿。
自然,這種房子也很難闖入。
好在席清會撬鎖。
他熟練地開門,扶著謝利進去,將門關上,又拿來不少東西抵住大門後,才勉強放下心。
他放下謝利後,快速揉了揉發酸的手臂。
席清知道這樣的方法撐不了多久,就算夜晚安然無恙,但到了白天,療養院的人遲早會發現自己。
謝利開口:“你先跑。”
席清拿起泰金剛才的領帶,再撩起謝利的衣服,用力給他纏繞傷口。
沒有工具,取不出子彈,只能先行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