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席清正強忍住恐懼,弄出謝利身上的子彈。但鮮血溢位來時,他迅速拿布料綁住傷口。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外頭,工作人員沒有過來,泰金也沒有去而複返。
做完這一切,席清渾身都是汗,他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生怕自己一用力,把謝利給戳死了。
冷靜下來後,他深吸一口氣,嗅到了空氣中幹澀的灰塵味道,十分澀鼻。
這裡放著一些製作精良的傢俱,上了漆,漆味燻得人眼睛幹疼。
席清好一會兒才習慣了這個味道。
他身心俱疲。
他在房子裡左看右看,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能當靠墊。
最終,他讓昏迷的謝利枕在自己身上。
席清閉著眼睛準備小憩一會兒。
兩個人倚靠著睡了過去。
淩晨,遠處的一聲非常淺的狗吠就驚醒了席清。
他如今杯弓蛇影,任何的動靜都能讓他一驚一乍。
席清這才發現謝利已經醒了。
謝利心道倉庫裡就一點點光亮,正常人都不可能看見,席清的眼神好到相當於夜視儀了。
他不需要換眼角膜吧?
謝利聲音沙啞:“你的眼睛……眼神真好……”
席清點了點鼻子,也不能說自己進副本前兌換了夜視道具。
他輕聲說:“我就是發現療養院的人都在騙我,所以才打算跑的,我原本和我的父母透過電話,也寫過信,但是好像都被療養院的人攔截了。”
“我也不敢在信裡寫得太清楚。”
謝利輕聲問:“你在療養院待了幾年了?”
黑暗中,謝利聽到席清抽泣了一聲,聲音很輕:“五年。”
像是不敢回憶這浪費的五年時間。
謝利也不敢想如果席清這次沒有跑掉,他會在療養院裡蹉跎多久,或許院長會掩蓋真相,想辦法讓他真的生病。
剛才席清罵泰金的話,還在謝利的耳邊回響……
謝利對絕大多數有錢人都是努力抱著平常心看待,不畏懼不厭惡。
他此刻……甚至希望席清和自己抱怨甚至辱罵,好好發洩這糟糕的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