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聞到了。
他在別墅裡藏屍。
席清聽到對方用了“我們”這個詞,想起夢中,站在巡邏員身邊的另外一個人。
兩個人殺人犯在這裡……
席清隨意問了一句:“你只是一個巡邏員,也不會修東西,要什麼鑰匙?”
說完,他伸出手:“你把鑰匙給我。”
巡邏員擺擺手:“不行,我不會修,別人會。”
席清反駁:“你有鑰匙也不能來我房間……小心我喊保鏢過來。”
“你最起碼也得把我臥室的鑰匙給我。”
巡邏員看著席清張開的手掌。
他歪了歪頭,最後拿起鑰匙串,取下了其中的一枚,放到了席清的手心裡:“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如實回答我。”
“為什麼你會害怕你的父母?”
巡邏員做事幹脆利索,席清愣了一下,第一次遇到這麼好說話的殺人狂 。
席清攥緊了手中鑰匙,不確定這份鑰匙是不是真的臥室鑰匙。
“沒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害怕他們了?別胡說八道了。”
席清將鑰匙收好,朝他揮了揮手,躺在床上,還給自己蓋上被子:“好了,你出去吧。”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雙手,也蓋住了雙手緊握的小刀。
巡邏員指了指自己的雙眸:“我看到了。”
巡邏員沒有坐在床邊,說:“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對死亡的恐懼。”
“他們不是你的家人嗎?明明他們那麼關心你,你卻怕得要命。”
席清曲起左腿,方便等會兒踢開對方,嘴硬:“胡說八道,你一個巡邏員……”
對方打斷他的話,抬腳拍了拍席清的膝蓋。
自己見過很多人臨死前,面對恐懼的眼神。
他不可能看錯,席清面對自己時,經過一開始的慌張後,很快就恢複鎮定。
席清在雨夜遇見一個強行扛他回去的陌生人,都沒有害怕,卻在面對家人關懷時,覺得恐懼。
這很有意思。
巡邏員想到自己之前體會到的畏懼感。
不過……
他低頭望向躺在床上的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