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坐下來,阿姨給他端了補湯,專門補氣血調精氣神的。
“謝謝。”
他低頭喝著。
爸媽仔細看著,覺得他好像瘦了,於是給他夾菜:“怎麼瘦了那麼多,有煩心事和家裡人說,不方便說的,就找謝叔叔幫忙。”
謝叔叔是家裡請的助理,專門處理一些私人工作。
“如果也不好和謝叔叔說,你就讓他給你僱人處理,簽保密協議,這樣,誰也不清楚。”媽媽多說了幾句。
席清嗯了一聲,感動地點點頭。
大家吃過飯後,席清被送去醫院做了傳染病之類的檢查,沒發現問題。
爸媽才鬆了口氣。
到了晚上,席清躺在床上,和家人互道晚安後,他睡不著,思考周江和克洛斯伐那個傀儡的聯系。
其實白天的時候,他聽到了周江和羅浮說的話,周江當時控制著音量,但也沒有太低,恰好在自己的聽力範圍之內。
周江是故意的,他也想讓自己知道這件事情。
席清閉上眼睛思考,像農場那個副本中,自己拿起農夫妻子的照片時,恰好被農夫華司看到了。
一個“愛妻如命”的農夫,他看到了莫名闖入他家的學生們動著妻子的遺物,按道理來說,仇恨值應該直接掛到自己頭上。
可是華司沒有,甚至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情。
之後,華司被下藥,精神失常時,他也沒有直接攻擊自己。
席清設身處地思考,如果是自己,莫名被下藥,身體發熱發燙,誰出現在自己面前都得死,覺得所有人都有問題,都想殺掉自己。
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一個人,自己想要親他,自己大機率相信這個人不會殺自己。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長在自己審美點上,想著臨死之前也要一飽口福。
當然第二種可能不大。
席清想到了伽馬,對方一定知道當時的”華司”在想什麼。
他猛地坐起來,然後給伽馬發了訊息,伽馬回複可以。
但是他不會告訴席清之外的人。
訊息只給席清獨享。
席清表示可以,發訊息和打影片都行,但伽馬拒絕,他不能保證周江會不會在旁邊偷聽、偷看。
他相信席清不會洩露,但不相信周江那家夥。
說不定他藏席清家床底,天花板,窗簾外當變態。
伽馬可以保證周江不會提前藏到他家去,所以當面說是最安全的。
席清想要反駁,但愣是不知道怎麼反駁,荒誕中又帶著一絲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