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動著龐大的身軀,他緩緩游到了鏡流身邊,小蛇露在吻部外緣的信子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他撲騰著尾巴,拱動著軀幹,一扭一擺,總算是蠕動到了颸風身邊。
隨後,颸風擺動著長尾,小心翼翼地扒拉小蛇,準備將他納入自己溫熱的腹鱗處,但熟睡的鏡流實在說不上乖巧。
他直接咬住了颸風伸過來的尾巴,不滿地“哼唧”了兩聲。
被咬住的颸風渾身一震,尷尬地掩飾著靠近尾尖那處鱗片的異常,他不得不把頭探到了鏡流身邊,試圖解救自己可憐的尾巴。
只是突然靠近的龐大陰影,讓被幾次三番打擾到安眠的鏡流感到了不滿。
在迷迷糊糊地聽到了蚊子般的嗡嗡聲後,他吐出了嘴裡冰涼的長條物體,驅動著尾巴重重甩在了颸風貼過來的蛇頭上。
“啪——”地一聲脆響。
被打蒙的颸風尾尖捂著頭,倒在了露臺上,已經快近六米的體長讓他摔倒的動靜顯得尤為可怖。
這地震般的響動驚醒了鏡流,迷迷糊糊的小蛇,在看到伴侶遞過來的委屈的目光後,以為自己還沒睡醒的他呆呆地抬起了尾巴,又給了颸風一下。
“嘶——”
被迎頭痛擊的颸風愣了一下,小蛇在夜半時分拋下自己一條蛇睡也就算了,現在又無緣無故給了自己一尾巴。
他沉默地看了看鏡流,滿腹的牢騷都在伴侶輕輕蹭了蹭自己後,盡數散去。
“颸風,對不起……我,我以為是蚊子……”
愧疚的鏡流把頭貼近了颸風身邊,討好地又蹭了蹭鬱悶的伴侶。
慢悠悠地繞著小蛇盤了起來,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鏡流,颸風的心都要化了,實在說不出任何埋怨之語的他,在金瞳主人無聲的撒嬌中,選擇了妥協。
“不疼的,鏡流。”
兩條蛇互相蹭了蹭彼此,在蟬愈發急促的鳴叫聲中,颸風用頭把不安分的小蛇壓住,不願意再被熱醒的鏡流本來還想反抗
但他看了看颸風腦袋上不明顯的尾印,心虛的他乖乖地躺在了颸風光滑的腹鱗處。
颸風的吻部擦過了鏡流的面鱗,在小蛇的眶鱗附近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在伴侶的安撫下,被絞緊了尾巴的鏡流不再試圖逃跑,他毫無保留地對颸風展露著嬌弱的尾鱗。
自從春去夏至進入旱季後,就難得享用到如此熱情的小蛇的颸風,帶著無比愉悅的心情,把鏡流纏得更緊了。
在一聲聲變了調的低啞嘶鳴聲中,他們糾纏,分離,到了天幕泛白的時候,颸風依依不捨地放開了癱軟的小蛇。
勞累過度的鏡流已經顧不得氣溫的變化了,他疲倦地抽回了自己的尾巴,不滿地對著颸風“哼”了一聲後,拖著痠疼的軀幹,頭也不回地鑽進了巢xue裡。
享用了一夜珍饈的颸風愉悅地吐了吐信子,長尾一甩跟了上去。
不顧鏡流的掙紮,颸風輕柔地叼起了小蛇,隨後,這條溫柔的眼王將勞累過度的伴侶放到了腹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