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沒再問,卻也知道,只怕不少事情,最後還要和前世一樣,只要辛可容搭上這個人的線兒,等江灼考中,他們早晚還要去京都。
“我想去京都。”
陸頌今正把藥倒了出來,就聽到身後的人這麼說。
“好啊~京都多好,繁華,到時候我們攢夠了錢就立刻動身。”
陸頌今熱情洋溢。
陳玄沒想到他這人真的答應,還並不嘲笑他痴心妄想。
“來,先把藥喝了,再躺下。”
陸頌今把風寒藥遞給他,那藥只有半碗,看起來很苦。
陳玄眼也不眨的一口悶了,“嗯?你的呢?”
“我今天感覺還好,沒事兒,你先喝了,等會兒再吃點東西壓壓。”
陸頌今把飯菜分出來點兒,“吃麼?”
陳玄當然想吃,肚子裡空蕩蕩的裝著半碗苦兮兮的藥,別提那滋味兒多難受了。
但是吃……
他已經說吃過飯了。
“我知道你吃過了不餓,不過我剛做的太多了,還剩下點兒,只能交給你了。”陸頌今眨眨眼,“怎麼樣?要不要嘗嘗?”
陳玄總覺得這個人已經知道了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只有肚子最重要。
“吃。”
陸頌今坐在桌上吃飯,給陳玄盛了一碗,讓他下床坐在灶臺邊兒上,哪裡還有點兒火溫,暖和點。
其實現在還不到秋天,更談不上是冷,但是陳玄今天出門,估計是在什麼太涼的地方沖著了,這會兒暖和點兒對他好。
陸頌今也是很少經歷這樣的場面,畢竟他們戰艦裡頭,一年到頭都是那個溫度,壓根沒什麼人會得這種受冷的病。
要說陸頌今活了二十多年,在星際時代受過的冷也就是去一個無人區的星球,那上頭真是冰雪厚的離譜,叫人剛下了戰艦就瑟瑟發抖。
那回給陸頌今凍得真是差點兒暈厥過去,還好當時他隨身帶了一件壓縮機甲。
陳玄默不作聲把那點兒飯菜全部吃掉,覺得舒服了點,這才回去躺著。
他吃藥吃的及時,希望不會太難過。
陳玄怕生病,他小時候也得過風寒,可當時自己沒能反應過來等到夜班渾身發冷的時候已經起了高熱。
要不是他想來命大,恐怕連那一回也活不過去。
那時候,家裡有大哥二哥,還有兩個姊妹,小六還沒出生,他病的半夜起來去叫爹孃,可沒人理他,只叫他別吵。
於是當年的陳玄自己鑽回去被窩,怎麼也暖不熱,迷迷糊糊的燒了一整夜,等到第二天到了地裡去,還是感覺人在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