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活了兩輩子的腦袋有點發懵，他沒太能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似的，反問：“嗯？什麼？”
這一句問出口，他才幡然醒悟似的：“不，不用說了！”
陳玄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什麼事情沒幹，或者是有點餓了也可能，也說不好是別的什麼事……
“那個，我可能是，可能是有點那個，那個有點”他語無倫次的，有些不知道該幹什麼，又好像有很多事情想要做一樣。
陸頌今當然察覺他不對了，可這人看左看右看天看地，看燭臺看草蓆看尿盆乃至看著床榻都不看他。
陳玄在逃避，哪怕愚鈍如陸頌今也發覺了。
他起身來走進陳玄，輕微的皺著眉。
“你想幹什麼？”
他雙手不容逃避的輕按在陳玄的肩膀上頭。
陳玄仍然不看他，聽到他的聲音，腦海裡不知道胡亂在想什麼。
陸頌今說自己是他最重要的的人？
那是什麼意思，是心悅他的意思？
那這三更半夜的，他突然說這個是幹什麼？
陳玄不是年輕不知人事的小哥兒，他粗野的地方長大，又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
起碼他前世的時候死了男人，辛可容來找他炫耀的時候，有一次特地漏了身上青紫的痕跡給他看，眾人都是心照不宣的調笑，當時的陳玄好奇怪，不知道被人打了有什麼好羨慕的。他還慶幸自己嫁的那個男人死了，不然他也要捱打，還得給人看。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他在京都裡做生意的時候結識了幾個坐風月場的小哥兒們，才算知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那陸頌今現在提這個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男人嘴裡的情愛都不能信，說來說去就是想睡你！”
他不由得想起了當時的一個小哥兒跟他說的話。
所以，陸頌今現在忽然跟他說這他是最重要的話，是不是也是委婉的表達那種意思？
可是，陳玄想，那種事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的，但是看起來就很疼的樣子，不然怎麼會那麼多的青紫？
他輕輕打了個哆嗦，看著床榻的眼神裡都忍不住有了一點兒輕微的害怕。
陸頌今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在他看來，陳玄似乎有點沒什麼精神，而且一直盯著床榻看。
“你看什麼呢？”
他忽然出聲，陳玄像是發呆的時候被人嚇了一跳，“啊，沒，我可能是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