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點朝堂的事情牽扯到了陸頌今。”
“這就是陳玄的夫君?這人是什麼身份?看起來氣度倒是不凡。生的相貌堂堂的,難道是哪家的公子?”
陸頌今並沒注意身後的那些猜測。他擔憂的看著陳玄:“是我沒猜到,江灼他不知為什麼跟陛下請命,要我陪同到前線去,恐怕隨時都會動身。我只好先來告訴你,你要有什麼不方便的盡管和我說,我臨走之前將事情給你辦妥帶走。”
陳玄聽到這訊息起初是驚訝,但很快就接受了。
“倒不奇怪,江灼沒有才智,難免要藉助旁人,你到前線去雖然危險,但卻應當是你更熟悉的地方,這次要能建功立業,你就能恢複你從前習慣的身份,也是一件好事。”
盡管這麼說,但實際上陳玄心裡咚咚的在打鼓,那是恐懼和擔憂組成的,比上次陸頌今前去剿匪的時候更加劇烈一些。
只是他強行靠自己壓制住了這種恐懼。
“要是你去的遠,我要為你準備幹糧和衣服,到時候多帶些東西,等你去了日子也好過一些。至於店鋪你不用不必擔心,我能操控好。”
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句句都是交代的話。陸頌今難免看的心酸。他每次都想要陪陳玄一起度過難關,卻在很多次都是不得已把陳玄一個人拋下。
那些艱難的時刻好像還是陳玄自己一個人熬過去的。這難免叫他心裡難過。
“我實在覺得很放心不下,只是這種事情沒法預料,更沒法把控,我已經想過很多法子,卻沒想到怎麼阻止。我只能向你保證會好好回來,盡早回來。”
他們兩個這邊很憂慮,但其他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就著陸頌今的容貌議論的厲害。
“這真是從鄉野地方出來的泥腿子,為什麼看起來一點兒不像?他們那樣的地方竟然能出來一對兒這樣的人物,真是看起來叫人賞心悅目。”
有人對陸頌今的接受程度很高,提起來潛意識裡也是誇贊。
有的卻不很滿意。
“只是相貌生的好一些而已,要我說陳玄掌櫃完全值得碰上更好的,還是我二哥實在一些。”那位姑娘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首飾,“我還想陳玄做我嫂子,將來像這樣的東西我拿什麼和他換都願意。”
“你倒實在是喜歡她,我記得你們家裡也為你二哥相看了許多人,怎麼個個你都不滿意,偏偏滿意陳掌櫃?”
“哪裡是人人都有陳掌櫃這樣的本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失眠那毛病已經困擾了我不知多久,將我熬的不成人樣,再瞧瞧眼下,自從用了這種安神的東西,每日別在頭上,時間久了,夜夜睡得都好,聞到這個味道就覺得舒服,這些天臉色不知道好了多少。”她相當不屑,“要是旁人誰也有這樣的本事,我也願意替陳玄把我二哥拱手相讓。”
這話說的很實在,確實有不少人都知道。她這個人敏感的很細微動靜就能將她驚醒,以至於夜夜難眠,這事情幾乎盡眾人盡皆知,也開了不少藥方,只是這人聞見藥味兒就要吐,見了針就要暈倒,怎麼也沒能治好。
沒想到去買了幾件首飾,歪打正著,將她這陳年的老毛病給解決了,也難怪她這樣喜歡陳玄。
“我遠遠一看怎麼都在這裡?這是聊什麼呢?”
正在這緊要關頭,又有人過來插話。
辛可容。
陳玄立刻偏頭看了過來,他聽陸頌今說到江灼,就知道這人為什麼也在這裡,卻原來一切都是連著的,這兩個人實在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