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何秀比辛可容旁邊兒的江灼要好使。
這番說辭果然叫不少人都開始偏向他們兩個了。
“這辛可容說的也很有道理啊,你看他這個日子過得又不緊巴,確實可以不用著急,何況他手裡還有不少類似的圖紙,要是真的弄出來新的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剛弄出來的辦法,還沒來得及練,倒是也說的過去。”
“確實,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咱們也分不清楚啊……”
村長顯然也陷入這樣的困境,他就算有心要替陸頌今他們說話,也實在沒法反駁辛可容這套說辭。
“既然江家夫郎這麼說,也有些道理,陸頌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陳玄有些緊張的看著陸頌今,他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沒想到重開一世,他就算提前做了準備,也還是沒辦法避開這個辛可容的栽贓嗎?
他按下心裡的擔憂,看到陸頌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忽然又不那麼緊張了。
“好陳玄,別怕,沒事兒啊。”陸頌今把那一疊真正的陳玄曾經弄出來的圖拿了出來。
“大家不是要證據嗎?這是我夫郎出嫁之前,在家裡就自己琢磨出來的花樣,這裡頭沒每一個,他都熟練的可以隨手編出來。這是其一。”
陸頌今看著對面的辛可容,“至於這位,你手裡這些圖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你不願意承認嗎?”
“你什麼意思?陸頌今?”江灼立刻挺身而出。
辛可容只是搖頭,“我沒有,這真是我自己畫的!”
“好,那我再問你,你今天拿出來的那隻鞋子也是你自己編出來的?”陸頌今帶著點兒玩味兒的笑。
辛可容心裡有點慌,但是又只能硬著頭皮承認,“對,是我自己畫的圖,是我自己編的鞋子,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他眼眶都紅了,一副倔強的樣子,叫人看了心疼。
比如江灼這會兒已經心疼的不成樣子了,把人抱在懷裡,輕聲細雨的哄。
“陸頌今你到底要幹什麼?”江灼神色不耐的問,“你有話直說!”
“剛好,我這個地裡刨食兒的想請教一下江秀才。”
陸頌今不懷好意,陳玄從旁看著,還真是稀奇,他還沒怎麼見過陸頌今這樣子,那神情,像是什麼運籌帷幄的大軍師,一肚子壞水似的。
“你到底有什麼主意?”陳玄稍稍偏頭,輕聲的問他。
陸頌今送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等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