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容看著那光越來越近，最後卻是時辰從有光的地方冒出。
還有一閃而過的碧綠。
“你怎麼在這兒？”
顧寒容先前在甲板上工作，這會卻在外面，時辰一出來就和他打了個照面，嚇了一跳。
“活動。”顧寒容拿來浴巾，“上來？”
時辰：“我還想泡泡。”
顧寒容看了看腕錶，“遊了接近三小時，你該上來了。”時辰體弱，再這樣下去他怕時辰身體受不住。
時辰敢上去嗎？不敢啊。
“我自己來，你轉過去。”
顧寒容挑眉：“害羞？”
“轉過去。”時辰找不到好理由，說害羞他也認了。
觀察時辰的狀態，的確沒有難受的表現。
顧寒容便隨了他的意，放下浴巾，背對他。
時辰迅速爬上來，以最快的速度擦幹身上的水。
整個過程他都提心吊膽，一些小的細節自然沒顧忌到。
比如說上來後魚尾拍在船上，發出一宣告顯不同的聲響。
還有鱗片折射出的光，在他動的時候，照在各處。
變回腿後，時辰從地上站起來。
“好了。”
顧寒容彷彿沒發現異常，回頭看見時辰頭發上有水，重新拿了毛巾蓋在他頭上，幫忙擦拭。
“水裡好玩嗎？”邊擦邊問。
光顧著找東西，怎麼可能會好玩。
“還可以。”時辰睜眼說瞎話。
顧寒容擦了擦他的耳朵，突然說：“我剛才在水裡看到了閃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