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皙的面板上出現了一條蜈蚣般的疤痕。
顧寒容驀然加重力道,那疤痕讓他覺得刺眼,還有些心有餘悸。
“不小心撞到。”時辰只感覺顧寒容手心的溫度異常灼熱,不由得裹緊毯子,“已經好了。”
顧寒容回憶起之前在海裡,時辰有段時間怎麼都不說話。
說了語調也夾雜著痛苦。
他繃緊下顎,“上次在海裡……”是為了抓住他,才受的傷。
見顧寒容難受,時辰故作輕松,“已經好了。”雖然很疼。
顧寒容低頭親吻那塊疤,“怪我。”要不是為了他,時辰或許可以躲開。
以前怎麼不知道顧寒容這麼喜歡親人?
小腿上癢癢的,時辰差點笑出來。
他最怕癢了。
好不容易忍住,還想著安慰顧寒容。
他不怎麼會安慰,“已經好了。”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
顧寒容摸了摸那塊疤痕,起身去拿藥膏。
時辰趁機把腿收回來,現在看來那塊疤痕確實有點醜。
“腿。”顧寒容開啟藥膏,拍拍大腿。
時辰順從地放上去,都好了還擦什麼藥?難道顧寒容嫌棄它醜?
他的表情太明顯,顧寒容抬眼就能察覺。
擠出藥膏在疤痕處按開,有些哭笑不得地說:“想留著?”
時辰搖頭。
原主的面板白,身上從沒有過什麼疤,他當然捨不得讓這塊疤留下破壞美感。
顧寒容勾唇:“每天都要擦。”
每天都要擦?時辰迅速放棄。
留就留吧,有點疤更男人。
某種意義上時辰比較懶,像這種天天擦藥的事,沒耐心堅持。
他表面應下,“嗯。”之後想到再說。
顧寒容半眯著眼睛,問:“想吃什麼?”
對時辰的心口不一,只是探過身,親了親時辰的鼻尖。
沒關系,他樂於每天幫忙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