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知道再喊下去也不會有人聽見,不如坐下來節省體力。
他挨著斯夜白坐下,扳過斯夜白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
這下可好,兩個人全被關,只能把希望寄託於齊聲。
斯夜白發出無意識地呢喃,他在夢裡拼命地想抓住什麼。
那是一個模糊的身影。
無論他怎樣努力也抓不住,那種無力感讓他既悲傷,又絕望。
忽然,有道熟悉的氣息湧來。
它包裹著淡淡的甜味,稍稍撫平了他疼痛的心髒。
於是,他迫切地想抓住,至少夢裡才不會那麼難過。
時辰坐得好好的,被身邊的人這樣一抓,嚇了一跳。
抓住就算了,還越來越緊,緊到手腕隱隱作痛。
“斯夜白?”他試著叫了一聲。
回應他的是斯夜白突如其來的擁抱。
擁抱中透出的急切清清楚楚傳遞過來,令時辰一愣。
他遲疑地伸手去安撫對方。
黑暗中,感官會無限放大。
時辰模模糊糊聽到斯夜白說了幾個字。
“魚……對不起……我……”
魚?
為什麼要對不起魚?
時辰聽得莫名其妙,拍拍斯夜白的背,“你能不能輕點?”實在是箍在腰上的手臂太緊了。
再這樣用力,他的呼吸都會變得困難。
還別說,陷入噩夢的斯夜白真的聽從時辰的要求,鬆了一點。
時辰調整調整坐姿,安慰:“以後和那條魚說,那條魚會原諒你的。”
斯夜白表情痛苦:“真的嗎?”
時辰耐心地哄:“真的。”
這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
不管如何,他的安慰算是起了作用,至少斯夜白不像剛剛那麼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齊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