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他抱緊時辰,嗓音冰冷。
好可怕,他好像看到祈錦城身上的黑氣。
時辰嚥了咽口水,在祈錦城即將爆發前識趣地改口:“我想吃蛋糕。”
祈錦城眼中的陰鷙驟然消散,重新靠回他身上:“你今天吃了兩塊蛋糕,不能再吃了。”
這本來就是時辰亂說的,所以這次乖乖的沒有耍賴。
誰說這個小世界輕松?搞了半天在這兒等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展涉在外面敲門。
“時辰,一起出去吃串。”
時辰憂鬱,時辰連串都不想吃。
他在床上摸了半天,摸到手機給展涉發簡訊。
【等我五分鐘。】
祈錦城的起床氣他最近領教過,物件是祝好。
那天祝好進來喊祈錦城,結果吵到祈錦城,直接順手拿起東西就扔,也不管那是什麼。
從那以後,時辰收走了床頭櫃上的所有東西,特別是有重量的,比如臺燈這種能砸傷人的危險品。
他屏住呼吸,慢慢拿開抱在腰上的手。
接著推開祈錦城,往旁邊翻滾一圈,最重要的是還要往祈錦城懷裡塞鱷魚。
自從來了這裡,他的床就成了擺設。
祈錦城不僅要和他睡一張床,還和八爪魚一樣纏著他才罷休。
搞得他動不動就做噩夢。
他邊想腳踩在拖鞋上,另一條腿還沒下來,祈錦城伸手勾住他的腰,將他帶回去壓倒。
“去哪兒?”
幾乎是時辰一離開他的懷抱,祈錦城就醒了。
“吃串。”時辰乖巧得不得了。
祈錦城醋勁太大,每次他想和展涉出去都會遭殃。
“準備偷跑?”
“沒有,沒有。”
祈錦城看他看得也太緊了,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範圍。
他離開一會兒祈錦城就像犯病了一樣,眼睛泛紅,青筋暴起,彷彿下一秒就會爆發,撕咬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