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發生在不久,他們穿來的一個月前,比賽一天的段瑜又餓又累,就跟沈淩柯出來吃飯,誰想到剛打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蔣延和阮於寒這兩人,坐在了他們選好的位子上,再三爭論下,誰也分不出高下。
畢竟都是辯論賽的選手,尤其那個阮於寒,嘴巴更是強勁的可怕。
不蒸饅頭爭口氣,明明旁邊一大堆空著的位子,可四個人偏偏硬生生的坐在一桌吃了個十分憋氣的夜宵,然後又比這沖出食堂誰先抵達宿舍。
蔣延很想反駁一下,那個位子是他常坐的,而且他們去的時候那個位子並沒有人。
於是他張嘴道:“以後再也不會了。”
“還有一次在圖書館,我選中一本書,剛要拿下來,你也故意和我選同一本書 ,明明是我拿到的,你還胡攪蠻纏的跟我理論,最後還惡劣的把那本書撕成了兩半,想要讓我完不成論文!”
彷彿此刻當真回到了五年前一樣,段瑜氣鼓鼓的瞪著他,大有一副秋後算賬的氣勢,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簡直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蔣延繼續低聲道:“對不起,寶貝。”
雖然已經解釋了很多遍,那本書他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跟圖書館預定了,可那時候的段瑜暴躁的屏避了耳朵,什麼也不聽,在加上兩人的死對頭關系,直接導致了那本書悲劇的發生,最後的賠償還是他賠的。
之前是有理說不清,更別說現在兩人結婚,更是清官難斷家務事,蔣延決定包攬所有的錯誤。
準備大吵一架的段瑜:……
他拍拍胸脯給自己順氣,明明自己佔據上風,卻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此時的他很想和蔣延理論三百回合,無論輸贏讓嘴巴爽一爽,可五年後的蔣延愛上了自己,只會一味的偏寵自己。
曾經那個死鴨子嘴硬,得理不饒人的人去哪了?
“嘖。”段瑜撇嘴,有些懷念兩人還是死對頭的時光。
“我去買你愛喝的青葉汁還有豬腳飯。”蔣延看著段瑜的別扭的樣子覺的很可愛,於是捏了捏他的手起身朝著檔口走去。
段瑜追隨著他的視線,下一秒,眼前就出現了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女人,她帶著黑框眼鏡,手中拿著課本和教案,緩緩走來,直至他的眼前。
“段少爺!”女人恍惚一瞬,很快認出眼前的人激動道。
“你是……那個被蔣延欺負的那個女孩?”段瑜眨了眨眼,認出眼前的女孩,“你現在是經管系的老師?”
那一次,就是因為蔣延欺負她,他出手打抱不平直接導致自己穿到了五年後,他沒想到還會再次遇見。
“是,畢業之後我就一直在學校任教了。”女人激動的漲紅了臉,“沒想到您還能記得我,聽說您和沈淩柯結婚了,現在應該過的很幸福吧,你們這次是回來看母校的嗎。”
段瑜:“額……我”
“您都沒看到當年您從知行樓跳下來,被蔣延帶走的時候他有多擔心,好在你們修成正果了,只可惜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她至今都還記得,許多人將段瑜堵在教室裡的場面。
這無疑是在屠戮一個天才少年,似乎所有人在那一刻都變成了審判者去審判段瑜,唾罵段家的貪汙腐敗,說是踩著人肉高柱的債臺,可偏偏讓他絕境逢生的的竟然是被鬥的水深火熱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