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瑜沒有聽出沈淩柯弦外之音,他不免差異的看著對方,這瓶是他和蔣延埋在這裡的,根本不是當年的那瓶,她沒看出來嗎?
“好。”段瑜低聲,起身將那瓶紅酒拿起來。
“你們先走,我將這個坑填好就過去。”沈淩柯繼續道,他唇角勾著,笑意卻是未達眼底,仔細看去,他手指緊握。似是在壓制著什麼。
段瑜心中一團亂麻,跟著蔣延一起回了別墅。
直至兩人走遠,消失在拐角處,沈淩柯猛的一圈砸在歪脖子樹上。
歪脖子樹隨之晃動幾下,隨後發出莎莎聲,鮮血瞬間順著樹幹緩緩流下。
他怎麼可能沒有認出來?
事實像個閃亮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將他冒出來的幼丫狠狠壓了回去,宣告者自己的出局,他和段瑜都清楚,那瓶酒代表著什麼。
他不懂,段瑜為什麼要對自己明知故問。
讓他滿懷欣喜的挖出他和蔣延埋下的酒,多麼的諷刺。
另一邊段瑜抱著手中的酒瓶,是不是的看向蔣延,最後臨近門前到底還是問道,“你怎麼來了。”
蔣延偏頭視線落在酒瓶上,絲毫不提自己怎麼在家裡等了半天見人沒回來到處找他的事,輕飄飄道:“藥在你那裡。”
段瑜聞言拍了下腦袋,他倒是忘了,不過,晚一點吃應該不影響的,難道是疼了?
心虛愧疚的目光落在了某處,蔣延身形一窒,將他的頭掰回前方,“往哪看呢?”
“你那疼嗎,要不要一會去找阮於寒檢查下。”段瑜小聲道,哪裡畢竟蠻脆弱的,要是不好使可就成太監了。
“你晚上可以檢查下。”蔣延沉聲,見段瑜瞪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走進別墅,原本平和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段瑜走到吧臺,仔細的拿水清洗幾下,開啟,濃鬱的酒香瞬間撲鼻而來。
勾住了原本躺在沙發上熟睡的段宸。
段宸嗅了嗅鼻子,揉搓著腦袋坐起身,“哪來的這麼香的酒?”
他懶散的走了幾步,毫不客氣的坐在吧臺一旁,見到桌上的三人,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
這三個怎麼又碰到一起了?
再定睛一看酒香的來源,整個人像是打了清醒劑一樣恨不得立刻打鳴。
“你怎麼把這個酒挖出來了,你不是說要等到你們八十歲的結婚紀念日挖出來嗎,這才五年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三人瞬間看向他。
段宸實在不清楚自己的弟弟到底在搞什麼,挖出來就算了,還當著沈淩柯的面,這不是殺人誅心嗎。
段瑜:……
怎麼他哥什麼都清楚,他能說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段瑜沒想到好好的回憶童年為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