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簇擁下,蔣延上了婚車。
阮於寒再次發揮自己的存在感,一把搶過攝影師的攝像機,大言不慚道:“這個我拿著,你放心我專業的,沒人比我更清楚兩位新郎的最美角度。”
事實上,關於兩人的照片他都是偷偷拍的,各種角度千奇百怪,但耐不住兩人長得無死角,給他造就了錯覺。
似乎是早預料到阮於寒的操作,蔣延看向後視鏡,攝影師已經又架起了一處相機,還好今天有兩手準備。
“咳咳,蔣新郎,在沒見到你的新郎前,可以講講你們相愛的經過嗎?”阮於寒坐在副駕上,拿著攝像機恨不得懟到蔣延的眼前採訪。
這不是說好的婚禮環節,單純是阮於寒好奇,畢竟從瘋狂的搶婚再到結婚只過了短短半月。
這半個月的時間,任他如何磋磨,竟依舊一點不知這對死對頭到底發生了什麼愛的這麼死去活來。
八卦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卻看的見吃不著,搞得他十分心癢難耐。
蔣延瞥了他一眼,警告意味閃過,阮於寒立馬不服氣的辯駁,“說說看啊,等你們七老八十的時候再看錄影,你不覺得很幸福?難道你就這麼甘心將自己的愛情故事塵封,只有你們倆知道?”
“還有還有,搶婚我捱得打,你怎麼也該讓我死個明白吧,我現在屁股還有我爸用藤條打的痕跡呢。”
不知是哪個詞觸動了他,蔣延沉思一瞬,在阮於寒滿是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道:“確實是個好主意,等你八十歲的時候我就告訴你。”
此話一出,直接氣的阮於寒跳腳,“我靠,那時候我們都老掉牙了,誰還有經歷看你們的愛情故事啊。”
最終,即便阮於寒再如何發揮三寸不爛之舌,蔣延一概不理,他看向窗外,車窗倒映出他微揚的唇角,少年意氣風發。
上午十點鐘,蔣延終於抵達段家,隔著車窗,看向段家滿院子的任,他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自己的西服領帶,下車,目光率先越過人群直直看向別墅的二樓的落地窗。
那是段瑜的房間。
只是現在外面的光線過耀眼,玻璃將光全都反射回來,什麼也看不見。
忽的肩膀一沉,打斷了思緒,段宸站在他身旁微微嘆氣,“弟婿,要不咱們再忍一忍呢,馬上就能見了。”
想要迎接自己的新郎,過程似乎並不那麼容易。
但每一步,都代表著他距離自己的新郎更進一步。
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動,在阮於寒的護送下,他終於抵達了城堡的門口。
白馬王子手捧鮮花,在眾人的矚目下,輕輕按下把手,門開了,露出了裡面已經等待他許久的愛人。
段瑜端坐在床上,有些不自在的岔開腿後又並上,顯然有些無所適從。
這和賽場上的矚目完全不一樣,此刻看向他的每個人眼裡,都含著祝福。
在蔣延靠近的間隙,段瑜這才覺得有了遮掩輕聲道:“怎麼在樓下那麼長時間,是不是我哥為難你了。”他明明警告過段宸的。
“沒有,是我太笨了,畢竟第一次結婚,有點緊張。”蔣延同樣輕聲道。
他沒說的是,段父在樓下訓了他好長時間,還是段宸覺得墨跡才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