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擦幹頭發就喝,是不是等著我走後,病情加重,跟我哥偷偷告狀!”見蔣延這麼潦草的對待自己身體,段瑜忍不住道,他到底知不知道發燒不能洗澡吹風?
這不是阮於寒的醫院嗎,怎麼不管管,拿雞湯的手倒是毫不客氣,沒有人給他送飯嗎。
背對著他的蔣延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扭頭,徑直朝著他走來。
段瑜坐在位子上,仰頭看著越來越靠近的人,眉頭狠狠皺了起來,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就見蔣延半蹲著身子抬頭看著他,低聲道:“段瑜。”
低低啞啞的看起來像是粘人的大狗,可惜,長了張騙人的嘴。
“幹什麼,離我遠點。”段瑜沒好氣的抬腿就要將人踢遠些,卻又被大手禁錮住了腳腕。
“是我錯了老婆,我不該騙你,你想怎麼出氣,打我,罵我我絕不反抗。”蔣延就這麼握著,跟他道歉。
這場發燒來的迅猛,來的措手不及,隱隱讓他有種失控的感覺,即便在發燒的時候他都在想,該怎麼去彌補和挽回。
可想來想去,毫無經驗的他只能想到兩人還在死對頭時期的事——打架。
“騙都騙了,現在坦白是不是有點晚了?”段瑜環胸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他,“還有,我不是你老婆,我跟你什麼關系都沒有,這婚約是屬於五年後的段瑜的,可不是我。”
“那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系?”蔣延反問。
段瑜:“等離了婚,你就是我前夫。”
“我不離婚。”蔣延握著段瑜的手一緊,一聽到離婚,整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危險的神色。
知道真相的段瑜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樣,要離開自己。
“離不離由不得你,那份協議已經到期了,你找個時間,咱們去把婚離了。”段瑜看著蔣延難看的臉色,毫不畏懼的說道,別說還病著,就算完好的時候,只要他想打,也不會落了下風。
“隱瞞你的事確實是我的錯,你可以隨便提要求,只要我有的都給你,但……除了這個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我愛你。”最後三個字,蔣延放低了聲音,癢癢的飄過段瑜的耳朵。
很奇怪,明明聽過這句話很多次,但此刻聽了卻有些煩躁。
“愛?你懂得什麼叫愛嗎?我們什麼都沒有經歷過哪來的愛,你別告訴我,不過是睡了幾次你就覺得那是愛了吧。”段瑜覺得很可笑,他這幾天待在屋子裡一直想,從穿過來的這幾個月,和蔣延的接觸是什麼。
一場意外,讓原本打的水深火熱的死對頭變成傳聞中恩愛的夫夫,讓他們不得不個自偽裝自己扮演角色和對方想處。
這樣的情況下,經歷的事情,算什麼?
段瑜覺得那不叫愛,應該說是環境下衍生出來的喜歡。
所有的人都在告訴他,五年之間他們之間是如何的相愛,自己是被這樣的環境所影響,甚至産生了和死對頭過一輩子的想法。
但經歷這一切的人根本不是他,也不是眼前的蔣延。
他們之間,是應該離婚的,這才是正軌,這才符合常理,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的他們,就應該回到死對頭的正軌上才對。
“還是,你已經被這五年發生的事影響了腦子,産生我愛你的幻覺了?別自欺欺人了蔣延,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稱之為愛的事情。”段瑜看向他,他的左臉上還有隱隱的紅痕,那是三天前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