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沒有聽到,她父母只是出去找吃的,不是死了。”盛雪夜聽完扶額一臉無語的說道。
卻沒有想到白茶真的以為他父母死了,第一次沒有附和盛雪夜的話,而是反駁道:“可是,可是……你看這個小姑娘雖然臉很幹淨,但衣服卻是髒兮兮的,還大了一圈,明顯不合身。如果她父母在的話,怎麼可能如此?”
白茶的話在正常的情況下很有道理。的確,如果這個女孩的父母愛她的話,必然不會讓她食不果腹,衣不遮體,但……
“阿茶,這世界上還有一種父母,他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但白茶卻不相信,會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
“怎麼可能?”在他們族群裡面,就算不是自己的小孩,也是視如珍寶的。而面對自己親身的骨肉,怎麼會不疼愛呢?
怎麼會呢?可這世界就是這樣的,否則山石廟下面怎麼會有那麼多棄嬰呢?
“因為孩子達不到自己的期望,或者從一出生便不再被期望。”
不過白茶顯然依舊無法理解。
“唉!你們是誰?怎麼會在我家?”突然外面傳來一道粗獷的男聲,隨即一個滿臉滄桑,膀大腰粗,挺著啤酒肚手上拿著一支香煙的男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裡:“這門是你們弄壞的嗎?”
男人目光不善的掃了一眼破損的大門,隨即在盛雪夜和白茶之間打轉,捏著手中的香煙就朝著看著更加文弱的白茶發難:“我看你們也像是有文化的大學生,你們的父母就這麼教導你們,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來呢?”
白茶目光落在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燃燒的香煙上,彌漫的煙味讓白茶難受。
“你損壞我家大門,想怎麼賠?”男人蒙吸一口手中的香煙,將燃燒殆盡的香煙丟在旁邊。目光不善的落在白茶細膩的臉上,就想上前一把揪住白茶的衣領,憑借一身的肥肉,嚇嚇這個細皮嫩肉的大學生。
能上大學肯定有很多錢,正好現在情況特殊,肯定能借此狠狠的訛詐一筆。
“你父母是誰,讓我來替你……”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盛雪夜一把抓住手臂。男人剛開始還能輕蔑的看向盛雪夜,一個城市裡面嬌生慣養的大學生的力氣,怎麼可能比他們這些日日幹力氣活的人更大呢?不過男人很快便發現不對勁,無論自己如何掙紮,甚至將另一隻手也用上。但這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就如同銅牆鐵壁一樣紋絲不動。終於男人肥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但還是帶著股可笑的優越感:“你幹什麼?放開,這裡可是我家,我的年紀可是跟你們爸媽一樣,這就是你們對待長輩的態度嗎?”
盛雪夜目光森冷的落在男人肥膩的臉上:“你靠的太近了。”說完,用力一甩將男人推了回去,將白茶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讓他站在了自己身後。
男人釀釀蹌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如果不是背後就是牆壁,他可能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你,你……”男人戰戰兢兢的用手指著盛雪夜,似乎想說什麼髒話,但目光觸及到盛雪夜看雜碎的目光時,又將所有的話給憋了回去。憋的一張褶子臉通紅,混濁的眼球橫掃不定,最終在看到躲在角落裡面的小女孩時,又像是找回什麼自信一樣,大聲叫嚷道:“小丫頭片子,你沒看到你爹我嗎?還不快過來,將這兩個人趕出去。”
小女孩聽到男人在叫自己,身子哆嗦了一下,看向盛雪夜兩人時,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說道:“爸爸,這兩位哥哥是城裡的軍人,要將我們帶到城裡避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