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盛雪夜不是文弱的女大學生,一隻手就能夠攔下老太太全力的一撞。隨後老太太見自己完全撼動不了盛雪夜,便又坐在地上,施行起撒潑打滾裝弱買慘的那一套。
以前無論是她大孫子把人家小孩打了,還是把人家車劃了。只有她往地上躺著哭訴,就會引來人群,見她們孤兒寡母的事弱,風向便會一邊倒的向著他們。那些苦主有的會自認倒黴,有的就算把警察叫來,她這麼大的年紀,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她以為這次還會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所有人都會站在她這邊,一起去指責盛雪夜,盛雪夜就會頂不住壓力乖乖的幫她找孫子。
只是可惜這次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再響,也沒有一個人會應她。
“張大娘快些進來吧。我早說過了,讓你看好你家孩子,你偏偏讓他往田裡跑,這怎麼能怪大師呢?”村長見老人一直在胡攪蠻纏,走過來喚了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強行將老人給抬手車去了。
只是期間那老人一直在掙紮,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盛雪夜聽得眉頭緊皺,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他不想去和一個老家夥爭執,而且和這種老東西吵也只會助長對方的氣焰。
“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在罵哥哥你呢?”白茶陰惻惻盯著那個老人,彷彿只要盛雪夜答應,下一秒,他就會沖上去殺了那個老東西:“我幫你殺了他。”
雖然盛雪夜也很煩這種人,但他不想白茶因為這種人汙染了自己的命格和未來。
這種尖酸刻薄的性格,在道教命宮上面,就是一個可夫克子的命,註定晚景悲涼,死期悽涼。
“這種人自有天收。”盛雪夜摸摸白茶的額頭:“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他的話,白茶總是願意聽的。
被眾人按在車裡的老人,還在瘋狂撒潑哭泣賣慘,絲毫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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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深海之底,冰冷的大殿之上,只有女人一人坐在大殿之上和一道白色的虛影。黑蛇盤在王座背上,吐著鮮紅的蛇芯。
“王後。”白色的虛影微微彎腰對著王座上的女人行禮:“不知道,您忽然召見,有什麼急事?”
“沒有急事就不能找你了嗎?白至無。”女人一邊漫不經心的撫摸著黑蛇的鱗片,一邊語氣冷淡的對著白至無責備道:“你的速度,實在辜負了本後對你的信任。本後廢了那麼大代價,提前將你送過去,到如今一處封印都沒有被解開。”
白至無卻是感到有些無辜:“如果不是,您的好侄兒一直在背後搗亂。您卻是一直縱容他。”
“那是本後的錯喏。”女人伸出手臂,指尖對著白至無的心髒,黑色順著手臂爬行,一口咬了過去。白色的虛影瞬間化為泡沫,在虛影差點消散之前,女人下達了最後的威脅:“白至無,如果你膽敢起了異心,本後必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落下,宮殿再次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