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白茶捂著胳膊,眼淚”唰唰”的掉哭得好傷心,一邊抽噎著一邊控訴著端木曜的罪行:“你個混蛋!你是最大最大的壞蛋,我要告訴……告訴……王!”
端木曜對著白茶的控訴,覺得很是幼稚且無聊至極,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面前這個少年說話語氣卻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大齡寶寶,等你能活過這場浩劫,再來找我報仇吧。”端木曜無所謂的說著,轉頭看向白至無詢問道:“需要我幫你,把這兩個弄到實驗室去嗎?”
“老子有仇都是當場報!”白茶對於端木曜話語中的輕蔑和不屑,感到十分的氣憤。眼中金光浮現,熟悉的淡香漂浮而出,手邊上便鑽出一顆奇異植物,葉子是黃色的卻很小,頂上結出一顆褐紅色的果實。
“小心!”
白至無注意到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出聲提醒道時候白茶已經揪住果子朝著端木曜砸過去。
端木曜下意思的用手中的雲星棍抵擋,果子卻在碰到棍身的一瞬間炸開,在漆黑的金屬上面居然染上了自身的紅褐色。而且,隨著空氣的流通,一股讓人作嘔的臭味在雲星棍上彌漫開來。
“什麼東西?”端木曜擰著眉頭,將雲星棍湊到跟前,當即被上面沾染的怪味,燻得幾近作嘔。
“應該是帶著臭味的果實,過些時間味道便消散了。”白至無看了一眼白茶,心裡卻是覺得有些許許失望的。
聽完之後,端木曜的眉頭就跟解不開的死結一樣。
目光冷然的看著白茶,好似要將他扒掉一層皮一樣,雲星棍指向白茶:“先生,那個昏迷的您就帶回去做實驗。至於這個品行頑劣不堪,就交給我代為調教,保證一個星期之後,會成為乖乖仔的。”
“我才不會和哥哥分開!”白茶對著端木曜更加討厭,將盛雪夜抱得更緊了。
“這可由不得你。”端木曜高舉起手中的雲星棍,聲音冷冽得如同地獄裡的惡魔。
看著端木曜高舉起的雲星棍,白茶眼睛裡面浮現出害怕,胳膊上大片的淤青也好似再次劇烈的疼痛起來。
“哥哥,救我!”白茶放軟了聲音,往白至無身後躲了一點。這聲哥哥也不知道是在說昏迷的盛雪夜,還是面前的白至無。
“好了,元帥。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諒阿茶的無禮吧。”白至無擋在中間,有些無奈的看著端木曜,無聲的嘆了口氣。
而再次被阻止的端木曜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白至無,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口道:“以前從未見過先生對誰如此上心,他們究竟和先生是什麼關系?當真如先生說的,僅僅是在乎他們身上的潛能嗎?”可我們基地裡面比他們還有能力的也不少,可從未見過先生如此關心過。
當然最後一句話端木曜沒有問出口,一是不願意,二是有些害怕聽到答案,不如自己的意,三是他不願意去揣測一心為國為民為終止這場浩劫的白先生,僅僅只是有這個念頭,他都覺得是對白先生理想上的侮辱,也是是對白先生人格抱負上的侮辱。
“當然,我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早日終結這場全人類的浩劫。而只有越來越多強者和新鮮血液的注入,才能更早的獲得勝利,重新建立起我們都家園。”白至無語氣雖然平靜,眼神裡面卻帶著狂熱,很符合那些科研狂人的表情。
只是,端木曜再次將目光落在,躲在白至無身後。再也沒有剛才囂張模樣的白茶,眼眶鼻頭都紅紅,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他覺得這東西就算是有潛力,但他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上了戰場,真不會兩拳就給變異獸給打哭了,這種就算培養起來能有什麼用?
“先生……”
只是這次還沒有等端木曜將話說完,白至無搶先打斷了,直視著端木曜的眼睛,語氣生硬透露出幾分不開心:“元帥。”
“我不說就是呢。”端木曜擺擺手,罷了這小東西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就免得再惹先生不開心了。
“阿茶和我一位故人很像,所以我格外的有些留意他。”白至無嘆息一聲,話語中似乎是無限懷念著:“我也是人,人總是拜託不了七情六慾,掙脫不了紅塵俗物。”
“抱歉,是我提到先生的傷心事嗎?”端木曜道。
“故人已逝,不過是舊物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