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躺在綠色液體裡面的盛雪夜,安靜的閉著眼睛,臉上手臂上都是醜醜的黑色鱗片,看起來有那麼一捏捏……可怕!
白茶才不會承認,自己想把那些醜醜的鱗片都給拔下來。
可哥哥現在不會動,不會說話,不會溫柔的摸阿茶的頭發了,也不會說阿茶最漂亮了。就連阿茶被欺負了,也不知道幫阿茶報仇。
“我不走,我要等哥哥醒過來。”白茶低著眉眼,倔強的看著泡在綠色液體裡面的盛雪夜。看似柔弱的花朵,卻也最是堅韌,無懼冬雪的寒冽,山石的堅硬,總能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獨自倔強到底,開出最絢麗的花來。
“那你在這裡不要亂跑,也不要亂碰。我去幫你調藥,你胸口的傷不處理,會留疤的。”白至無沒有繼續堅持,也許是知道自己說不動白茶,而是叮囑道。
只是,還沒有等白至無轉身。白茶就突然將手伸向浸泡當中的盛雪夜。
白至無看著這一幕,瞳孔勐地收縮,以極快的速度將白茶的手腕給抓了起來。力道大得好似要將白茶的腕骨給捏碎,表情猙獰下這張麵皮好似面具一般僵硬:
“幹什麼?不是告訴你不要亂碰嘛?”
“放手!你捏疼我呢!這是我的人,我為什麼不能碰!”白茶回眼一眸,瞧見了白至無臉上這可怕的一幕。被嚇得心跳都停止了大半,甚至都忘記甩開他的手:“你……你的臉!”
“……!”
白至無松開他的手,收斂住波動的心神,面容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冷漠,只是眼神卻不敢去看白茶:“抱歉剛剛我太激動了,嚇到你了。只是這溶液是不能碰觸的,一旦接觸到旁人,溶液會被汙染,這溶液也就沒用了,在裡面恢複的盛雪夜也會出現危險。”
“沒有,沒有。那我不碰了,不就行了嘛?”白茶連連擺手,只是害怕過後更多的是好奇:“你的臉怎麼會這樣?”
“我的臉曾經被人一刀一刀割成了碎肉。雖然後來好了,但還是落下這個毛病。”白至無道。
“咦!”白茶卻是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誰這麼狠毒!”
聽到白茶這般說,白至無眼睛如毒蛇一邊掃過他的面容,你會知道的!
靈魂無所依無所靠,只能飄蕩在空中是什麼感覺,從前盛雪夜不知道,但如今盛雪夜知道了。
輕飄飄的,好似一粒塵埃一般。
從全力催動他體內的”詛咒”開始,雖然無法操縱自己的軀殼,但他還在他軀殼裡,還能用”眼睛”看到外面,還有感覺。
可白至無那一針麻醉劑打下之上,他的靈魂就飄離了自己的軀殼,只能看不能碰。也無法聯系和自己繫結的小紙人,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現在真的是靈魂嗎?還是被”詛咒”吞噬到只剩一絲靈絲了。
他只能看著白茶,看著他被打,掉眼淚。卻不能擁抱他,只能在旁邊幹著急。
直到白茶將手放入溶液當中,這樣來歷不明的溶液也敢隨意用手去碰。他氣得想要教訓阿茶不要亂碰不認識的東西,撲了過去,卻撲了個空,只能繼續幹看著。
卻又被一股吸力將他重新拉入了身體裡。
……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