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阿黎能永遠陪著我就好啦。”
溫黎微微蹙了蹙眉頭,他讀萬卷書,自然知曉禮尚往來的道理,在他的觀念中珍貴的禮物就應該要用珍貴的禮物來還,可是聞辭不要,這一點都不好!
“怎麼了怎麼了,不是很好看嗎,幹嘛要摘下來。”聞辭大驚失色,連忙制止。
“你不要我的東西,我也不要你的了。”溫黎性子綿軟,卻又十分地執拗,認定好的事情就是要做,說什麼都要摘下來還給聞辭。
“好好好,我要我要!”聞辭頭腦風暴著,陡然間瞥到了一旁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輝的走馬燈,立刻道:“我想要你阿爹給你做的那隻金色琉璃蓮花頂的走馬燈,我喜歡那個。”
溫黎的臉龐這才明媚起來,沒有執意要把蓮花鐲摘下來,“吧嗒吧嗒”地跑過去把走馬燈拿過來,“這也是我最喜歡的,這樣的話我們就互相交換信物了。”
“嗯嗯。”聞辭忽然伸出一隻小指頭,興致沖沖道:“我們來拉勾勾吧,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兩個小豆丁拉了拉勾,私自定下了終身的友誼。
“對了,我不能跟你說話了,陛下賞賜了我好些東西,我要去給陛下謝恩的。”溫黎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袖,以達到最好的狀態。
“我陪你一起去!”聞辭趕緊把走馬燈放下,跟著溫黎一同前去。
長勝殿內。
淵國使臣沈清泉跪在聞言殷的面前,態度倒是畢恭畢敬,可眼神卻極其具有侵略感,恨不得把小皇帝看個精光。
聞言殷放下了禮單,一雙眸子瞪得圓溜溜的,“不許這樣盯著朕看!還有把你那假皮撕了!”
沈清泉緩緩站起身,撕掉了欲蓋彌彰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走到了聞言殷面前,骨骼分明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按著,“陛下放小王進來,卻不許小王看,這是何道理啊。”
“你比上一次足足晚了半個月,你不得解釋解釋嗎?”聞言殷板著張臉。
沈清泉嘆了一聲氣,面上皆是無奈,“我遵皇兄遺願為攝政王,扶持小侄兒登基,他不過才八歲,比我們的阿辭大不了多少,上月初三遭遇一次暗殺,若非阿苑洞察敏銳,恐怕他早就身首異處了,我那小侄兒的周圍虎狼環伺,更有我那親弟弟虎視眈眈,他身邊離不開人的。”
聞言殷眼眸中閃過一絲動容,抬起眼簾,直直地盯著沈清泉看,“朕說過,你做不來的,朕替你做。”
沈清泉吻了吻聞言殷的嘴角,輕聲地哄著他,“阿言,你便讓我自己做主吧。”
聞言殷最吃小意溫柔這一套,聲音漸漸地軟了下來,“那你得多回來看看我。”
沈清泉彎了彎嘴角,“嗯,好。”
等時至晌午的時候,沈清泉才從殿內出來,一臉的饜足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迎面就撞上了聞辭和溫黎兩個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