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見光明的溫黎道:“我阿孃送給我防身的,他說我使不了刀劍,匕首太多鋒利會傷著自己,就把我一隻帶有機關的鐲子,可以乘人不備進行襲擊。”
“嘶——”聞辭痛撥出聲,看著手指上冒出的血珠蹙了蹙眉頭,“還挺鋒利啊。”
傷口不大,但流血有些嚇人,溫黎慌裡慌張地扯著衣角給聞辭止血,臉上全是擔憂,“你怎麼亂摸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看著溫黎著急忙慌的模樣,聞辭翹了翹嘴角,一雙百媚生的桃花眼都彎了彎,心情很好的模樣,輕聲地哄著,“別緊張,沒多大的事情啊,也算給你提個醒兒了,別隨便瞎摸。”
溫黎瞪著嬉皮笑臉的聞辭,虎著張臉,卻沒什麼威懾力,“我才不摸呢,我又不傻,直愣愣地去摸刀刃。”
“你怎麼不戴呢,挺精緻小巧的,很適合你。”
銀鐲子有一指寬,雕刻著福紋,通體是描金琺琅蝴蝶的樣子,十分精緻漂亮。
“要戴的。”溫黎伸出手,皓白的雙腕上一對蓮花金鐲燁燁生輝,他一直沒有戴是因為手上已經沒有空餘的地方了。
這對蓮花鐲他從小就戴著了,隨著漸漸長大,鐲子與手腕之間的空隙只剩下一根手指頭,卡扣也有些問題,根本就摘不下來。
溫黎一陣苦惱,“我想把它摘下來的,但是弄了半天都沒有成功。”
聞辭握住了溫黎的雙手,發現金鐲遮掩下的那一小片肌膚都擦紅了,被白皙的面板襯得十分明顯,眸色不禁暗了暗。
溫黎沒有注意到聞辭的神色變化,盯著自己的腕子看,“幼時戴著覺得沒什麼,可我都快弱冠了,還戴著雙鐲就顯得不太合適,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摘掉啊。”
有些像幼稚的小孩子又有些女氣,雖然款式中性大氣,也很適合男子,但溫黎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不許摘,怎麼就不合適了,你戴著就是很好看。”
溫黎微微蹙著眉頭,“這和好不好看沒關系啊,它還影響我幹活呢。”
“反正不能摘,不然我會很生氣的。”聞辭強硬地把銀鐲子扣在了溫黎的手腕上,金銀相應,也是相得益彰。
溫黎甩了甩自己的手,兩只鐲子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最後只能無奈地答應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該離開了,不然宮門下鑰你就回不去了。”他看了看天色,催促著聞辭離開,自己也站起身,衣訣帶風,泛起一絲香氣,甜絲絲的。
聞辭看著溫黎近在遲尺的背影,腳故意地往前,踩住了他的褲腳,讓他被絆了一下,腳下不穩地往前面栽去,聞辭眼疾手快地撈住了他的腰身,往後一拽,整個人坐在了他的懷裡。
“幹嘛趕我走,我出來一趟也很不容易的。”聞辭將下巴擱在溫黎的肩膀上,鼻尖靠近後脖頸的位置,那兒的桂花味好像更加濃鬱一些。
溫黎渾然不覺,只覺得癢兮兮的,有些許的不適應,腦海裡也不知不覺冒出了那夜醉酒之後的親吻,誰都沒有提及的隱秘之事。
“會被人發現的。”溫黎小聲道。
“能發現什麼啊,太子和自己的伴讀在一塊除了討論正事,還能幹什麼呢?”聞辭輕輕地碰了碰溫黎的嘴唇。
溫黎不禁顫抖了兩下,怔怔地看著他,眼睛睜得圓溜溜的,一副不明就理的樣子,在即將反應過來要逃離聞辭懷抱的時候又被他一把拉了過來,牢牢地鎖在懷裡,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