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喬松面露不解,“平時你也不這樣啊……”
“好意思說我,你不也磨磨唧唧只敢玩暗戀。”
“我和你能一樣嗎?人家一獨生女,考本地的大學說明她家人不希望她遠嫁,我家還在祖國最南頭,到時候畢業面臨重重壓力最終天各一方何必呢……”
“至少擁有過。”
“吃到嘴的肉掉了更難受,還不如沒吃過。”
“操。”遲想鄙夷道,“什麼破比喻。獨生女都打聽到了,你也挺能的。”
“別扯我。”喬松說,“你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就按兵不動,跟以前一樣。估計你現在這麼一回避,人也沒什麼想法了。”
“……”遲想聞言心髒像被什麼戳了一下,煩躁的緊了緊衣服,“也是,算了,不想了。”
五天時間過得很慢,陳牧巖安靜如雞,遲學長抓心撓肝。
說不想了,但又控制不住瞎琢磨。一開始只是擔心陳牧巖以後對他會更疏遠,那還挺糟心的。後來又想到一個被他忽略了的方向,萬一陳牧巖真的只是開玩笑呢?等自己回去人家女朋友都有了,或者幹脆搬走了……
第三天遲學長終於忍不住,拍了個海鳥抓魚的小影片發給陳牧巖,對面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回了一條語音。
正在熄了燈的民房裡聽同學臥聊的遲想立刻披衣而起,拿著手機出了屋,穿過院子到街門邊點開訊息。
“白鷺園好玩嗎?”陳牧巖嗓音慵懶,聽著像要睡了。
“還行。”
遲想回完等了兩分鐘,對面又一直顯示正在輸入。於是他幹脆撥了影片過去。
“你作業寫完了?”遲想看著影片裡的吸頂燈,皺了皺眉。
“沒,晚上在樓後面的球場玩了會兒,剛洗完澡……”陳牧巖拿起手機上床,畫面晃動,靠在床頭的一張俊臉出現在螢幕裡,“累了,不寫了。”
遲想視線落到那雙標緻的嘴唇上,柔韌的觸感清晰浮現,他盡量讓自己表情自然:“去打網球了嗎?”
“嗯。”
“跟誰啊?”
“隔壁小區的,不認識。”
“哦。”遲想點點頭:“我週五回去。”
“知道,你快回屋吧,我看到青哥發的朋友圈了,海邊挺冷吧?”
“還好。”遲想說。
“嗯,那後天見。”
“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