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5章 但是我會永遠喜歡你
離開醫院，陳牧巖的心並沒有因為見到陳鶴翎而輕松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具體在憂心什麼，腦子裡總想起小時候的陳鶴翎，那個每天背地裡抱怨學習好煩，為媽媽不讓吃街邊攤掉眼淚，也因放學不能在外面玩而生悶氣的男孩。
可現在的陳鶴翎情緒單一，除了在他和張亞婷吵架的時候會緊張之外，其餘時間臉上永遠掛著乖巧溫順的笑。
像一張面具。
遲想觀察他的神情，想了想，最後讓陳牧巖先回酒店休息，自己去附近超市買了些水果零食，以及送給陳鶴翎的見面禮——
一塊智慧手錶。
哪有親兄弟不能聯系的道理。
偷偷聯系總行吧？
酒店房間裡，陳牧巖正站在窗邊看著對面醫院樓體出神，遲想刷卡進屋，把東西放到電視櫃上，見人頭都沒回，於是走過去站在他身後：
“在想什麼？”
“想我弟早飯吃什麼。”陳牧巖說。
“快餐包子，醫院附近全是這個。”
“快餐不健康，外面的包子餡用的肉不好，我媽不會讓他吃的。”
“那還有什麼能吃？”
“我猜，是豆漿泡米飯。”
“……”遲想挑眉，“不會吧？”
“會。”陳牧巖轉過身，“這兩樣烹飪方法簡單，新增不可控成分的可能性最少。”
“啊，啊？”
陳牧巖扯扯唇角：“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和小翎的一日三餐嚴格按照食譜規劃，不管愛不愛吃，只要我媽說應該吃，我們就必須吃。”
遲想聽他語氣低落，於是故作輕松開玩笑：“軍事化管理啊？”
“很多事情……”陳牧巖垂下眼，說：“比如……啃蘋果有助咬合，換完牙的那兩年我媽讓我們每天吃一個，小翎不喜歡吃蘋果，邊吃邊掉眼淚，他問我為什麼這個蘋果啃起來沒完沒了，覺得要啃到死了。”
“……”遲想伸手，捏起他的下巴認真端詳：“難怪你牙口這麼好。”
陳牧巖看著他，忽然湊過去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沒收著，咬的挺實。
遲想“嘶”聲，“陳石頭，你屬狗的？”
“別打岔學長，不然下次咬的就不是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