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遲想哭笑不得,“我一大男人,再說子墨……唔!”
嘴唇又被一口叼住,陳牧巖忽然傾身將他壓在不知道幹不幹淨的車屁股上,莫名其妙又狠狠親了一分鐘才放開。
“怕你酒後亂性。”
遲想微喘著,聞言忍不住想罵人:“想什麼呢?我跟誰亂啊!人子墨是直男……”
陳牧巖眸色沉沉的看著他,冰涼的手探進衣擺摸上他的腰帶。
遲想一驚,急忙抓住他的手,“靠,差不多行了,大街上呢!”
“嗯。”陳牧巖收回手,拇指蹭掉他唇角的一點水跡,“走吧。”
遲想:“……”
路過便利店,陳牧巖進去買了兩瓶蘇打水和一包濕巾,出門便拆開濕巾像幫小孩子洗臉一樣在遲想頭上臉上擦了個遍:“一身味兒。”
遲想任他折騰:“嫌棄我啊?”
“嫌棄。”陳牧巖說。
遲想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找揍!”
丁子墨站在遲想車邊,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走近,笑著打趣:“想哥,你這代駕找哪兒去了?”
遲想笑答:“代駕去買水了。”
陳牧巖順勢將一瓶水遞過去,禮貌又疏離:“你好,我是陳牧巖。”
連學長也沒叫。
“你好學弟。”丁子墨倒也不介意,接過水道了聲謝,“我見過你,還吃過你做的點心。以後有機會請你和想哥吃飯。”
“嗯。”陳牧巖點點頭, 直接伸手從遲想褲兜裡摸出車鑰匙,“上車吧。”
那晚遲學長並沒有覺察到什麼異樣,送完丁子墨,陳牧巖跟他回了星河小區,幾天不見的思念化成無窮無盡的精力,將遲想從內到外浸透又融化,他甚至不知道陳牧巖最後折騰他到幾點,只記得自己後來睡過去了。
第二天渾身沒一處不疼,啞著嗓子罵罵咧咧穿衣洗漱,連陳牧巖做好的祛火清粥都沒顧得上喝,火急火燎去直奔公司,差點誤了事兒。
印象裡,這算是個開頭,兩人間有些東西就是從此之後開始改變的。
先是陳牧巖的來電頻繁起來,也許因為經常見不到人,他幾乎一下課就想知道男朋友的動態,而遲想很多時候都是在談客戶,拉資源,並不方便隨時接電話,於是藉口工作號碼經常佔線,添了個新手機專門跟陳牧巖聯系,平時靜音或放在車裡。
後來是胡傑找兩人談話,說陳牧巖期中成績雖然還是第一,但跟他自己比能看得出來退步了。警告遲想不管兩人什麼關系,都不允許影響學習。
遲學長沉默了。
愁眉不展。
後來不管電話還是見面,都不忘叮囑陳牧巖專心學習,課業緊張的話不用專門跑來看他。
陳牧巖沒說什麼,識趣地慢慢減少了打擾他的次數。
第二次見到丁子墨,是遲想和他陪客戶吃飯,兩人都喝多了,丁子墨說不清住在哪,遲想胃也不舒服,懶得專門找酒店,直接打車把人帶回星河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