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只是說點傻話,不像你,淨幹傻事兒。”
遲想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跟你說吧,我這麼說是有原因的。”電梯到了一樓,喬松拍了拍遲想肩膀,“寶兒之前說,你們分手跟我有那麼0.1分錢的關系,所以我見到他就盡量幫你說說話。”
遲想:“你最好是在幫我。”
“放心!寶兒說了,對於我們這種情商不高的直男來說,真誠才是永遠的必殺技。”
“你直,我又不直。”
“我說的是那個直嗎?”
遲想的牧馬人停在花圃一側,喬松按了開鎖,繼續絮叨,“所以你最好別搞那些彎彎繞繞,搞不來,最後把自己繞北極圈去了。寶兒說了,怎麼想的就怎麼說,過日子不怕有問題,就怕藏問題,有問題可以解決,藏問題那是埋雷……哎,你去哪?”
“忘了點東西在樓上。”遲想轉身原路折返,想到什麼又停下腳步,回頭:“寶兒有沒有說過,屁話太多招人煩?”
“沒有。”
“那就好。”
遲想盯著電梯跳動的樓層數顯,在數字7燈滅的瞬間,長長撥出口氣。
走出電梯,挺胸收腹,抬手敲門……
幾乎同時,屋門被開啟,裡外兩人皆是一愣。
“落東西了?”
“你去哪?”
……
遲想被這麼一打岔,腦子裡預演的擁抱表白壁咚接吻一氣呵成忽然卡了殼,手不知道要不要抬起來。
“我……去買花。”陳牧巖說。
“什麼花?”
“乒乓菊。再買一盆。”
“哦,湊個雙也挺好的。”遲想視線遊移,一手叉腰呼嚕了一把頭發,“那個……苗圃園什麼花種都有,你要是喜歡,開一塊地隨便種。”
“……”陳牧巖笑了,“是,不過要等到開春種,我怕是等不了。”
遲想沉吟一瞬,像是真的在幫他出主意:“那留下呢?”
“留下什麼。”
“你。”他說,“你留下。”
“我為什麼……”
“為了我。”這句話出口,遲想眼眶莫名發熱,於是抬腳進屋,關上門,轉身便將陳牧巖攬進懷裡:“為我留下,可以嗎?”
陳牧巖沒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