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喬老闆不是一會兒過來嗎?要麼等等他……”
“我來吧。”
陳牧巖開口,沖遲想笑笑,“說給你做的,總不能假手他人。”
“……”某人心裡受用,嘴上假惺惺,“其實做小秦買的那隻也行。”
“明天沒有早起計劃,不想院裡放個鬧鐘。”他笑了笑,無視周圍錯愕的眾人:“幫忙找個圍裙吧,想哥。”
時間已近黃昏,太陽西沉,漫天紫金色籠上蔥鬱的樹冠,整個相園一派祥和。
公雞被幾根皮帶五花大綁在案板上,遲想幫陳牧巖繫好圍裙:“真要自己動手啊?”
“不然呢。”陳牧巖十根手指交叉,將橡膠手套戴好,“你站遠點,別崩一身血。”
“行。”遲想笑著走到對面,跟蹲在木樁上圍觀的三人蹲在一起。
口罩後面,陳牧巖拿起菜刀,舔了舔嘴唇。
人生第一次。
“哎,你們覺得陳工像不像做手術的醫生。”魏斯說。
“你別說。”魯青捏著下巴,“牧巖偶爾還有點那種斯文變態的感覺。”
遲想有點想笑,腦子裡浮現方才在樓上那個葷話的男人,是有點變態。但是性感。
此刻他低垂的眉眼專注而深邃,握刀的手沉穩有力,另一隻手在雞身上緩緩撫過,剛還在掙紮的公雞忽然就消停下來。
陳牧巖手指挑起一根捆著雞胸前的皮帶,輕輕一彈。
“嘖嘖。”
“嘖嘖嘖。”
遲想瞥了身邊幾只“耗子”,彎起唇角,他男朋友殺個雞都這麼性感。
這時,性感的男人緩緩抬眼,視線與遲想撞上。
“……”遲學長腦子裡某根神經忽然撥動,一陣麻酥酥的感覺順著脊背攀爬而上……
操。
遲想覺得自己大概中了陳牧巖的蠱,不然別人都察覺不出異樣,怎麼就他自己受到精神攻擊了呢?
陳牧巖手掌停在雞頭上,垂眸,握刀的手腕一動,一條紅色細線瞬間潺潺流下,落進接在底下的鐵盆裡。
他在數道崇拜或贊賞的目光中抬頭,朝幾人揚揚下巴:“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