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碩又慌張地看向喬松：“早上不是我想動手的，你聽我解釋……”
喬松冷笑一聲，不等他說完就拎著人的衣領將對方摜倒在地：“老子不想聽你廢話，你只需要把那三個傻逼叫出來。”
“……”
遲想額角抽抽，感覺喬班長這是來戲癮了。
地上樑碩呲牙咧嘴：“不是大哥……其實我舍友是因為昨晚在陽臺上看到你跟我說話以為你霸淩我等他們趕出來你已經走了我攔著沒讓追！”
喬松聞言“嘖”了一聲，小臂收緊將人拎起半個身子：“你這話說的，我不把這事坐實了都對不起你舍友的智商。”
“別別別……”梁碩聲音帶上哭腔，顫巍巍抬起胳膊抱住喬松，“別打我啊哥，我道歉，我陪你錢……”
“操！”
喬松差點跳起來，像甩掉什麼髒東西一般將人推開，“你他媽有病啊！”
“……”
好一個以抱制暴，遲想沒忍住笑起來。
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長椅上的男生低頭幹飯，似乎除了牛肉麵對別的都不太關心。
梁碩委屈而真誠：“同學，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連累我舍友，你讓我做什麼都行，真的。但是……別動手行嗎？我週末回家，我奶奶身體不好，不想讓她擔心。 ”
喬松：“……”
複仇計劃圓滿失敗。
陳牧巖把最後一塊牛肉放進嘴裡，看著不遠處因為對手屈服的過於迅猛而開始質疑自己人性的兩個不良青年，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懦弱的力量。
他蓋好只剩香菜的一次性餐盒，起身丟進垃圾桶，然後站在那裡等著兩人敗興而歸。
“面多少錢，我轉給你。”他對遲想說。
“不用。”
遲想瞥了眼他微張的嘴巴，發現了下唇的邊緣正下方有個針冠大小的洞……
嘖，悶騷啊。
陳牧巖想著微信零錢裡單薄的數字，不再推讓：“那謝了。”
以往雖然也沒太多可以自由支配的零花錢，但這兩周，他深刻體會到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窘境，餓到低血糖這種事想想還是有些讓人後怕。
“先去診所。”喬松摘下口罩，看上去有些窩火。
一拳打到棉花糖上，軟塌塌還黏手，掃興到話都懶得說了。
陳牧巖肚子吃飽，心情也就好了：“不用，沒多嚴重。”
“去吧。”遲想捏起他手腕抬高了檢視傷處，“面積不小，還是處理一下好。”